在他覺得老天不公,將所有困苦降臨自己身上時,他遇到了更慘烈的盛淺予。
所以他將她撿了回來。
其實提出娶她的想法,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她絲毫不介意,甚至二人夜里在同一張床而眠,她睡得泰然。
大約是在軍營中,與男子有同床榻的經歷,所以熟能生巧了?
想想,就生氣了。
“你出去!盡在廚房搗亂!”他指著門口的方向,道。
這小郎君,還挺善變。
“哦。”她收斂了視線,忍了忍,道:“男人兇點沒什么,但我有個提議。”
“誰兇了?!”
她木著一張臉,又道:“下次小郎君可否收斂些唾沫星子?亦或者,下次用柳葉刷刷?”
“你嫌我?!你居然嫌我?!”
見他暴跳如雷,但好歹嘴里沒噴唾沫星子了。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試圖安撫:“不嫌不嫌,小郎君干干凈凈的,往后我與小郎君圓房……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死死捂住了。
安釗干咳了兩聲,道:“行,我知道了,你不嫌,趕緊出去吧,我要做飯了。你別在這里礙事,我下午還有其他活兒要干。”
這聲音平和的,哪還有她安撫前的暴跳樣子?簡直就像一頭看到獵物蓄勢待發的雄獅,被安撫成了賣萌,眨星星眼的趴守的小貓咪。
盛淺予點頭。
對方才放開捂住她唇瓣的手。
待對方走出廚房后,安釗才感覺到掌心火辣辣的。
他暗想,那女子的唇瓣柔軟得有些可怕,下次得躲遠點。
潦草吃過飯食后,安釗將院門拉上,讓盛淺予在里面扣上門栓,這才安心地背著竹編的背簍和砍刀往山上而去。
他聽盛淺予的,并未往深山里去,遇到村里幾個大嬸,他都低聲應著,并不深交。
“喲,安家小子,把自己捯飭出來了?我就說嘛,你模樣長得不丑,好好捯飭捯飭,家中雖窮,還是有寡婦愿意嫁給你的。”
安釗:“……”
“我聽隔壁二狗說,你撿回來一個大活人?真的假的?是男子還是女子?若是女子的話,你豈不是白得一個小媳婦兒?”
安釗:“……”
“欸,安家小子,你上哪兒去?再和嬸子嘮嘮嗑唄。”
“……”他嘮個棒棒錘!分明是這話多的嬸子,單方面在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