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他氣笑了。
合著,他今晚吃了一肚子氣不說,還給人當了司機?!
手機鈴聲響了,是發小的電話。
對方那邊環境很嘈雜,發小扯著嗓子在吶喊:“楚哥!在哪兒呢!出來喝一杯唄!慶祝你拿下大項目!哦對了,聶哥也回來了!”
他驅車來到酒吧,找到包間。
包間內除了幾個發小外,還有其他閑雜人等,均為男士,以及他們帶的女伴。
大家都知曉他和聶坤的性子,沒有叫公主。
發小沖著他招手,“楚哥,這里這里!”
他剛走近,對方遞過來酒杯,又碰了下杯。動作一氣呵成,笑容也爽朗道:“恭喜啊楚哥!談下一個大項目。”
“同喜,聽說你們家拿下城北的地皮?”
“嗐,那地皮可不是我的能耐……”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楚凱蕭視線才落在聶坤身上。
“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在出任務,就沒通知任何人。”
“哦,很忙?”
“現在還好。”聶坤抽了半支煙,才道:“你呢?聽說為個養女搬出去住了?”
“你在笑話我?”楚凱蕭挑眉。
聶坤胳膊搭在對方肩頭,吹了口煙在對方冷硬的臉上,眼尾透著股漫不經心,道:“你這樣子,讓我想到剛認識你的時候……楚凱蕭,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女人爭父母的寵?幼不幼稚?”
那個發小也湊過來,苦口婆心勸:“是啊楚哥,她一不是私生女,二又不繼承你們家財產,你跟她置什么氣。”
楚凱蕭撥開搭在肩頭的胳膊,猛飲了一口酒,包間內燈光幽暗,顯得他側臉隱隱綽綽。
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以他現在的身價和地位,為什么非要和盛淺予作對。
是父母多年的偏愛,還是他們遺囑里財產劃分有她的份兒?
似乎,都不是。
如果在意父母的關心,為何他在國外的生活不受影響?如果在意遺囑劃分,為何父母告知他時,他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他再一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在意她分得太清楚……
不過,這些也是他自找的。
明知道讓她扮演另一個人,她會拒絕、生氣,但他依然說了。當時,他內心其實期盼著她詢問、質問自己,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