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誰惦記上你了?”
“還不是你那個替身。”他委屈地伸手,“她碰到我手背了,臟死了,我當天就用香胰子搓了好久,一塊完整的香胰子都給磋沒了。現在也怪別扭的,需要你親……”
盛淺予沒等他說完,拉過他的手,親吻了下手背,然后坐起身,俯視他,正色道:“她還碰你哪兒了?”
安釗喉結上下滾動,其實想騙她一回,說從頭到腳都碰了……
不行不行,這不行。
萬一娘子當真了呢?那時就他和那賤人獨處御書房,沒個證人在,他即便以后說出真相,娘子不信他怎么辦?
他得在娘子這里留個清白在。
“沒……沒碰哪兒了。”
“她人呢?”
“我當場削了她腦袋。”提到這里,安釗不免有些心虛,眼神躲躲閃閃的,“我把她削了……這不是破壞娘子的計劃嗎?娘子不會怪我吧?”
盛淺予想了想,那位是尼姑廟的孤女,她曾承諾對方做一次替身,以后她認作干妹,往后想嫁給誰,雙方同意后她會做主。那人當時同意了。
沒曾想,這人盯上她的皇位,她的皇夫。
盛淺予:“削得好。”
她在夸他。
夸他=給他助力。
他瞬間眼神不再閃躲,迎上她笑盈盈的眸子,一頓輸出:“那賤人看你許久沒歸來,以為你出了事,想代替你繼續坐帝位呢。可她無權無勢,沒那個能力,怎么可能坐穩那位置?這不就將心思打在我頭上了嘛?
我是誰?我可是娘子的小郎君,瞬間看穿她的企圖!我就冷眼看她作死!就等你歸來后告御狀呢!
誰知道她敢動手!哇——”
她抱過他的頭,順勢安慰。
他感受到柔軟,瞬間撫慰脆弱的心靈的同時,他還蹭了蹭,繼續道:“就她那樣的,我看得上她?!我是那般不挑食的?純粹就是猴子派來逗我笑的。”
“小郎君受委屈了。”
“可不是嘛!”
二人又聊了幾句,交流了下這一年各自的生活,這才進入正題。
一夜過后。
安釗邊替她穿朝服,邊道:“替身死了,我怕宮內放出我殺害你的消息,當場將那賤人面具撕了,然后說出你下西洋的真相。
朝中余下那幾個老臣,還真以為你遇了難,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多是勸我繼位的。
我呸。
你要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