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嬸子,安釗是我未來郎君,真要有什么,也當是安釗來置喙的。請問你和安釗什么關系?沒關系的話,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質問人家家務事?”
“我才是安釗未來娘子!”
“你?”盛淺予輕哂。
見跑來圍觀的還有幾個嬸子,盛淺予客客氣氣的:“嬸子,向你打聽打聽,這位嬸子什么來歷。”
那八卦的嬸子連忙簡要說出大概。
眼前這女人姓王,是名寡婦,住在村頭,家中還有三個半大小子。安釗母親在世前,的確給他許了這門親事,安釗父親死活沒同意。
盛淺予聽完,沒聽這位嬸子提及安釗家的具體情況,她只能道:“父母在,親事父母做主。如今安釗父母雙亡,應當他自己做主。”
“呸!你算個什么東西!我……”
對方伸手就要動粗,盛淺予想著躲避,拉開距離,再用武器捍衛領地,除了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她不小心碰到這位王寡婦的脈搏,眉心微蹙,瞬間展開。
安釗抓住王寡婦的手腕,用力往外一甩,接著神情緊張地來到盛淺予跟前,碰都不敢碰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仿佛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般,“你怎么樣?沒事吧?”
盛淺予搖頭。
安釗見她確實沒有異樣,轉身,目光猙獰道:“滾!都給老子滾!王寡婦,我家娘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家幾個兒子償命!!!”
這戾氣,絲毫不比戰場上廝殺的戰士弱,成功將山間田野的農婦嚇退。
她們本不想管王寡婦這臟婦,但想著萬一被安釗遷怒,連忙架著王寡婦跑了,生怕得罪這尊瘟神。
乖乖。
這安家小子認真的啊?!
關上院門,安釗瞬間褪去戾氣,繼續小心詢問:“真沒受傷?有沒有怎么樣?”
盛淺予撥開他試探來的手。
待對方眸底的光芒褪去,她才語氣緩慢道:“王寡婦來找茬,傷不了我,但我仍生氣了。知道為什么嗎?”
他刷地面色蒼白,雙眼無助,仿佛犯了天塌大錯。
他搖了搖頭。
盛淺予:“我生氣,你的事我全然不知,還得詢問旁人才能應對王寡婦找上門。即便如此,那些嬸子仍沒告訴我你的情況,我處在被動位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我是你未來娘子,可哪有娘子對夫君一問三不知的?”
安釗張了張嘴,又咬著下唇,不知從何時說起。
盛淺予見狀,沒再逼他,又道:“這事兒先不提,那位王寡婦懷著身子,妄想從我這里奪走你,總得付出點代價。”
她有些嫌惡,“我最不喜的便是這等讓人接盤的行為,無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