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好像依然笑著,小蓮卻感到害怕,她顫著聲,“奴婢不明白殿下的意思?!?/p>
“拿開你的手,別讓我說第二遍?!毖嗔枥淅涞?。小蓮幾乎是立刻縮回手。
他執(zhí)起碗里的瓷勺,舀了一勺粥又斜過來,看它們慢慢流回碗里。“膽子真大,給我下藥?!?/p>
小蓮跪下,顫顫巍巍解釋,“沒奴婢沒有?!?/p>
燕凌又接著說,“但你運(yùn)氣不好,我從小就是個藥罐子,這些藥味我一聞就知道。”
小蓮見無可辯駁,連忙告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一時糊涂,奴婢只是想服侍太子”說著又要開始哭。
燕凌便順著她說,“我這條命時日無多,你不必在我身上白費(fèi)心思。”
小蓮以為還有機(jī)會,忙說,“奴婢只要能服侍太子,別無所求。”
燕凌低頭看她,“嘴真甜,也只能哄哄我的傻太子妃。”看著她一張臉?biāo)查g煞白。
“我和她不一樣,我脾氣不好,要是有人在我面前礙眼”
小蓮咬了一下唇,“奴婢明白,以后不會再犯糊涂了。”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他坐直身子,“聽說你是來天都尋親的,可巧,親戚被你遇到了,該找個時間和太子妃辭行不是?”
“奴婢不想走,求求殿下不要趕我走,奴婢知錯了?!毙∩彽芍浑p眼,淚如雨下。
“那你就是想死了?”
她被燕凌逼到了絕路上,感到無邊無際的絕望,為什么上天對她這么不公平,卻如此厚待秦楚玥?她就是見不得她好,憑什么所有人都愛著她護(hù)著她,她偏要破壞這一切,她要秦楚玥痛不欲生!
可她才剛剛行了一步,便又落入這般田地,連棲身之所也沒有了。她后悔,后悔自己沒有更小心謹(jǐn)慎些,沒有摸清燕凌的脾氣,但為時已晚。
小蓮失魂落魄退下,燕凌在她走后立即點(diǎn)了自己兩處穴道,額頭沁出細(xì)密汗珠。
她有備而來,不僅在粥里下了藥,身上也抹了催情的香,他發(fā)現(xiàn)得早,但也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差點(diǎn)著了她的道。
燕凌眼中迸出殺意,若不是留著她還有用,這女人早死了八百次。
他出了書房,直往秦楚玥的院子去,沒有驚動熟睡的侍女,潛入了臥室。
秦楚玥頭微微側(cè)在玉枕上,她睡姿很好,乖巧得像一只小貓,粉嫩的嘴唇闔著,呼吸平穩(wěn),睫毛偶爾輕顫一下。
燕凌的心也瞬間靜了下來,卸去了方才被激起的一身煞氣。他躺到秦楚玥身邊,環(huán)住她柔軟的腰肢,將臉埋在她頸間。
秦楚玥被弄醒,這熟悉的感覺,她知道是燕凌,眼睛都沒有抬,“嗯?你剛下朝嗎?”迷迷糊糊的小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