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晚了。”他摸摸秦楚玥的頭,視線像刀子一樣射向李承玉。
阿玥是什么都不懂,但李承玉呢?他也不知道避嫌?
李承玉站起整理衣衫,向燕凌行了一禮,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對了,李侍郎中了花毒,你快看看。”秦楚玥道。
花毒?燕凌嗅了嗅,臉色驟變,墨色瞳仁似乎愈黑了,像深海起波瀾,隱隱帶了殺氣。他早知紀青蓮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卻不知這毒婦下作至此。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扔給李承玉,他常常隨身備著各種藥丸,秦楚玥一直沒怎么在意。此時好奇,“咦,你有解藥?”
燕凌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掉在地上,“這是清心丸,可暫時緩解藥性。”
縱然知道李承玉是受牽連的,也無法壓下他心頭那股酸意。
“李侍郎你好些沒?”秦楚玥看著李承玉,眼一眨不眨,主要是想看看燕凌的藥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
“好些了,謝太子妃。”答過秦楚玥,李承玉直視燕凌,“殿下,我方才同太子妃”
“你不用說了,我相信她。”燕凌冷然道。
李承玉看了他一眼,淡淡點點頭,“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殿下和太子妃請速離去。”
“正有此意。”燕凌牽起秦楚玥的手,跨出了門。
“你相信我什么啊?”秦楚玥一邊被燕凌牽著七拐八繞地走一邊問。感覺自己沒聽懂他們倆對話,“有人過來是誰?為什么我們要走?”
一開始,秦楚玥是以為李承玉有生命危險所以想帶他走,但現(xiàn)下都沒事了,燕凌也來了,他們?yōu)槭裁催€要走,秦楚玥就不懂了。
“什么都信你,”燕凌牽著她轉(zhuǎn)過一道門,將她抵在墻邊,“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看。”他示意她朝來時的方向看。
只見他們剛一離開,便有一小太監(jiān)鬼鬼祟祟將鎖開了,然后便立即有一隊人過來,氣勢洶洶,往那間庫房去,而為首之人,珠玉鑲簪,雍容華貴。
“皇后?她不在后宮待著,來這里做什么?”秦楚玥大驚,她倒也不傻,在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是皇后讓人關(guān)的我?”
她來時,藏珍閣內(nèi)無人,外面卻嚴密看守,在皇宮里,有這般調(diào)動宮人的權(quán)力的肯定不是一般嬪妃。后來,門被人從外面鎖上,這種情況,若不是通風報信了,皇后怎么來得這么及時?
她心里泛起陣陣寒意,雖然她打小就不親近這個皇后,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想不出皇后為什么害她,“她她為什么這么做?”
“為了她兒子。”
秦楚玥越發(fā)不懂了,燕暉?因為她告了燕暉的狀,所以皇后要嚇唬她?
燕凌瞧她傻乎乎的樣子,知道她是被家里保護得太好,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刮了一下她鼻子,笑道,“以后慢慢解釋給你聽,你還算機靈,知道讓荔枝來找我。”
“那是,本郡主一向聰明伶俐。”她揚了下巴,嘉儀郡主,從來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么寫。
不過,“哎呀,我得趕緊回去了,荔枝估計急死了。”
“我跟你一起去。”
“嗯?”
“你讓荔枝去找太子,我這個太子不出面一下怎么行?而且,這外面守衛(wèi)森嚴,你知道怎么出去嗎?走吧。”燕凌再次自然地牽起秦楚玥的手。
藏珍閣內(nèi),皇后率人一到便將門大敞著。
紀青蓮已經(jīng)做好捉奸的表情,卻只見李承玉一個人從架子后轉(zhuǎn)出來,施施然行了一禮。
“搜。”她沉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