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喝的?秦楚玥記得前世自己就是給毒死的,那個死法肯定是中毒。即便是家中拿的,難保被人動過手腳。
于是她斬釘截鐵答,“不吃!不喝!”末了又補(bǔ)一句,“你也不許吃喝。”
她死就算了,萬一讓荔枝陪了葬,九泉之下主仆相見淚汪汪,多么凄慘。
荔枝不知道她家小姐這又是咋了,不過荔枝有個優(yōu)點(diǎn),就是聽話,不懂就不懂吧,反正郡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太子成婚的地方是東宮,當(dāng)馬車緩緩駛進(jìn)皇城,車后十里長街,兵士們轉(zhuǎn)身向著馬車的方向,整齊劃一地行禮,山呼:“恭送郡主。”聲音響徹整個皇城。
秦楚玥的大伯父是兵馬大元帥,秦家北方武將出身,后接手定北王和鎮(zhèn)國長公主的勢力,手握大衍大半兵權(quán),守衛(wèi)國土,開疆辟域,雖然那些老世家都酸秦家是北方鄉(xiāng)下土包子,這
太子妃是高危職業(yè)
“這里是東宮,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我是誰?”燕凌看似陰測測實則酸溜溜地從暗處走出來,順帶點(diǎn)亮了燭火。他記得她怕鬼,不知道她怕不怕黑。
秦楚玥看清燕凌的樣子,松了一口氣,又瞪大雙眼,“等等,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寅時?!毖嗔璨恢龁栠@做什么,看了看更漏。
“我沒死?”她傻乎乎地問。
“你為什么會死?”他瞥了眼桌上的遺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秦楚玥還在震驚中,怎么她竟然沒死,這份震驚又漸漸被狂喜蓋過。燕凌只看到她眼中神采奕奕,卻不知緣何。
剛走到她面前,就被她摟著脖子,撲了個滿懷,“太好啦,我不用死啦?!?/p>
他雙臂張開,反應(yīng)過來準(zhǔn)備回抱住她時,又被她一把推開三步遠(yuǎn)。
等等等,既然不用死,那這倒霉太子妃也可以不要做啦,秦楚玥小心思轉(zhuǎn)得飛快。
外面守夜的宮人看到燈光亮起,隔著門問道,“太子太子妃殿下有何吩咐?”
秦楚玥想喊荔枝過來,剛發(fā)出一個音往外走了幾步,就被人抓住后衣領(lǐng)拉了回來,捂住了嘴。
燕凌沖門外喊,“給孤備熱水?!卑验T外的人打發(fā)了下去。當(dāng)然新婚之夜,水是一直存著的,這樣并不能拖太長時間。
他松開秦楚玥,“脫衣服。”
秦楚玥連忙雙手護(hù)住xiong前,“你干嘛?”
燕凌挑了一下眉,也不跟她解釋許多,“你自己脫,或者我?guī)湍忝??!闭f著便要上手的樣子。
秦楚玥心里奇怪,她一個習(xí)武之人,怎么每到關(guān)鍵時刻,力氣還沒有這個病美人兒大。趕緊躲開燕凌的手,“我自己自己來?!?/p>
燕凌也同樣除了外裳,又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小刀,劃破手指滴了兩小滴血在床中央,他做這些時,秦楚玥在一旁目瞪口呆。
燕凌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還差點(diǎn)什么,他勾勾手,“你過來。”
秦楚玥毫無戒心地走了兩步,到燕凌跟前,燕凌拔掉了她頭上的簪子,一頭青絲流水般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