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軒淡淡看過來,戳破他的幻想:“我住在這。”
左澄偷偷吸了口涼氣。
這就同居上了?!
可以啊白小堯,星期六還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說他們只是同事,昨天晚上也沒什么過多狀況,怎么今天……
不對,昨天晚上!
醉酒后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涌現出來,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左澄這才恍惚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扒拉著白堯要和他回家,結果兩個人一起坐了路昭軒的車回來的?
難道昨晚路昭軒沒走?
然后今天就同居了?
左澄僵硬著脖子,緩緩扭向廚房的方向。
廚房里,白堯正仰頭在吊柜里搜尋什么,抬起的手臂帶起t恤,露出一片光潔的皮膚,腰窩自然地彎出一抹曲線,又延伸向下方不見蹤跡。
這么軟的腰,哪個狗男人看了不心動啊……
左澄嗷嗚一聲,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難道這兩人在自己喝醉以后天雷地火的,滾到一起去了?
要了命,喝酒果然誤事啊。
白堯從廚房端著小菜出來,就發現左澄看他的眼光極為痛心。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鑒于這位發小的思維太過活躍經常導致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白堯只當他又發抽了。
左澄嘴里叼了根油條,喝了一口小米粥,深感吃人嘴軟,磨蹭了半天把椅子挪到了白堯身邊。
他舉著張醬香餅,像上學時擋住老師視線一般,偏頭小聲道:“小堯,路狗、呸,路昭軒住這啊?”
白堯專心和豆腐腦作斗爭,敷衍地點了點頭。
身邊突然靜下來。
他察覺有些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回答有多容易引人誤解,慌忙擺手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左澄眼神空洞,聲音虛弱。
“路昭軒住在這個小區,不是住我家。”白堯嚴肅著臉指了指樓上,“他住上面。”
左澄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終于意識到自己被路昭軒騙了。為表生氣,他雙手捧著粥重重往桌上一放,怒視著路昭軒看他怎么解釋。
白堯看他那模樣,立刻就明白是誰在背后亂說,也有樣學樣,還嫌情緒不夠,又把路昭軒面前的雞蛋餅換成了青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