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仗著身子好愛玩極限運動,出了事卻要家人操心牽掛,
等養(yǎng)好了病知道后悔卻什么也晚啦。”
大叔搖搖頭,
看向已經(jīng)落幕的夕陽:“腿腳不便,
也就只能陪她在這看看景了。”
他沖著要攙扶他的白堯擺擺手,
拄著拐杖獨自離去。也不知今日的相逢,
是偶爾突發(fā)奇想的巧遇邂逅,還是大叔無數(shù)次旅途中的稀松平常。
白堯看著大叔的背影拉起路昭軒的手,悶悶道:“咱倆都要好好的。”
如果這個世界只留下一個人,那另一個該多難受啊。
路昭軒揉揉他的頭發(fā):“那當(dāng)然。”
他們相攜著坐著纜車下了山,白堯坐在車?yán)镏挥X得腳終于活了過來。
“我要回去泡腳!”他不滿抗議。
“這附近有一家溫泉,要不要去?”
一說到溫泉,白堯就感受到咕嘟咕嘟的熱氣熏透他的每一處毛孔,他樂顛顛地應(yīng)了一聲。稍頃,汽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溫泉山莊駛?cè)ァ?/p>
到達時已經(jīng)入夜,溫泉山莊外掛滿了米黃色的小燈,灌木叢中的小路燈光芒柔和,襯得山莊更顯安逸。
兩人訂了間私湯小屋,路昭軒去前臺訂些瓜果飲料的功夫,白堯已經(jīng)換好衣服歡呼一聲跑到溫泉旁坐下了。
雖說夏天泡溫泉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但如今雙腿插入池中,白堯還是舒服得伸了個懶腰。
等路昭軒端著果盤回來時,某人已經(jīng)毫無形象地仰躺在木地板上睡著了。
“你這哪是泡溫泉。”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其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細心擦干腿上的水漬,又弄了些熱水給他擦了擦身子。
爬山消耗的體力果然太多,任他怎么折騰,白堯都照舊睡得飛起,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叮鈴鈴——
看著來電顯示路昭軒揉揉太陽穴,輕手輕腳走到庭院里接通了電話。
“媽。”
對面帶著一如既往地活力:“昭昭,媽媽沒有打擾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