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軒瞅著他那有些走不動道的小耳朵,莞爾一笑。
他撓了撓白堯的手心:“還聽嗎,白堯小朋友?”
那邊耳尖的小朋友聽到動靜,疑惑地偏頭朝這邊望過來。
這個稱呼過于羞恥,白堯臉頰一熱,干咳一聲拽著路昭軒轉身就走。
繞過斑斕夢幻的水母館,便是一條深邃的海底小道。地面模仿海底特地鋪成光滑起伏的波浪狀,四壁的隔音材料讓整個隧道顯得寧靜神秘,透過玻璃墻壁,粼粼發光的魚群如漂亮的絲帶般在水中起舞,偶爾一只露著笑臉的鰩魚貼著玻璃游過,擺動的xiong鰭像是在主動和人類打招呼。
隧道內沒有燈光,只有盈盈波光透過玻璃窗灑下。
白堯小心翼翼地攥著路昭軒的手,這樣昏暗的環境讓他有點難以行走。
他索性一手握著男朋友,一手扶著玻璃墻,慢慢地邊欣賞邊往前挪動。
一只鯊魚張著嘴巴快速游過他扶墻的地方,白堯嚇得一縮手,往后退了幾步,整個人直接靠在了男朋友懷里。
“媽耶,好大一只!”
白堯站穩身子,指著已經游遠看不見的鯊魚激動。
路昭軒目露復雜,幽幽地瞅著還在張望著尋找鯊魚的某人。
他的語氣里不乏怨念:“哪有正經男孩子都靠進男朋友懷里了,還惦記著大鯊魚。”
周圍的女生一陣竊笑。
白堯笑得靦腆又無辜,他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鯊魚嘛。
他試探地往前挪了一步:“那要不,咱們再來一次?”
“算了,鯊魚都跑了。”路昭軒沒好氣地揉揉白堯的臉。
鯊魚跑了不還有其他的魚嘛,要求不要定的那么死呀。
白堯腹誹著捂住自己的小臉不讓摸,沒捂三秒又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去牽路昭軒。
后者看著他神奇的動作嘆了口氣:“你這樣子,很像剛被我揍了。”
一手捂臉,眼睛瞅天瞅地就是不瞅他,一幅被打了不敢對視的模樣。
白堯一琢磨確實有點像,拉起路昭軒手,將他的手背按在了自己臉上。
“這樣怎么樣?”他沾沾自喜地問道。
這樣他既不會因為沒有支撐點而缺乏安全感,也不用防著某人再次伸手霍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