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7)
昌滄縣這一樁離奇的zisha案惹得謠言四起,李秀寧shen著紅se嫁衣懸梁自盡,連帶著桃葉縣中死狀詭異的男尸還有其他各路同樣shen著紅衣懸梁的死者再次被人們提起。
有通曉茅山術之人分析,這很可能是一種取人魂魄的邪術,取八字契合的十三個至陰至純的魂魄祭祀,或改變命格,或鎮(zhèn)壓惡靈。
紅衣為火,鎖人魂魄,橫梁為木,懸掛其上令人魂分離,再加以無形中屬金的秤砣坐魂,使取xia來的魂魄離地卻不能隨土而遁形。李秀寧恰好是連日來離奇死亡的第十三個人,但她shen邊沒有發(fā)現秤砣,所以很可能取魂儀式沒有完成,還會有人要喪命。
汴京繁盛之地,天zi腳xia的村縣就發(fā)生多起案件,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百姓無不自危。
趙元思自然知dao這背后少不了有人推波助瀾,煽動輿qg,“安王從前就很擅長cao2縱人心,善與以輿論為自己造勢。”
他說罷,冷冷一笑,不知是自嘲還是不甘,“太后允了他xia月回京賀壽,姜ai卿,你怎么看。”
看著這位少年天zi滿臉陰鷙,姜書綰又忍不住地回想起魏國大長公主暴斃一案,此事不是簡單的權斗黨爭,涉及到趙氏皇族,她不敢妄言。
只是垂著yan:“真相查明之后,liu言就會不攻自破,官家請再給微臣幾天時間。”
“朕自然是信得過姜ai卿的。”走著走著,趙元思忽然停住了腳步,御花園中各se的芍藥花相繼盛放,他半俯xiashenzi去輕嗅花香,“對了,這案zi的細節(jié)除了你還有誰知dao?”
姜書綰一愣,然而這一瞬間的沉默卻給了趙元思答案,他微微一笑:“忘了,謝相是開封府尹,這案zi正是由他主審的。”
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gan,只見趙元思掐xia一朵開得最艷的花,卻不再與她繼續(xù)探討這些案件,反而說dao:“還記得當年,父皇整日為了遼國戰(zhàn)事而犯愁,薛相便提議讓三位皇zi獻計獻策。”
這一說,又提到了當年明州姜家的案zi,父母的慘死一直是姜書綰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痕,縱然二皇zi已經伏法,可是每每想起那夜刀光血影,她就忍不住紅了yan眶。
趙元思還在繼續(xù)說著:“兩位兄長都是主戰(zhàn),可是打仗就要銀zi,國庫已經難以支撐這筆軍費,但安王想了一個好法zi,都知dao兩浙路最為富庶,他便提chu讓當地富商捐銀,再給予他們bu分官職。”
“那時候朕幾歲?十二還是十三,聽說安王親自去兩浙路游說富商捐銀,心中又是羨慕又嫉妒,為何大哥能想chu這樣的好法zi――”
姜書綰忍不住,咬緊了嘴唇,不讓yan淚落xia:“既然是買賣便要講究自愿,豈有qiang買qiang賣的dao理。”
當年安王打著捐銀得官籍的名號前來明州,富庶的姜氏自然是他目標之一,父親被他威bi1利誘,被迫捐銀,誰料卻因此舉被二皇zi視作安王的黨羽,為了切斷安王的銀錢支援,二皇zi殘忍地殺害了她父母,還妄圖侵占姜家財產。
這些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