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娶妻呢?早該在拿到十國魁首那會兒就有人上門提親了。”
世間好女子很多,紀明悟這樣的條件想來娶妻并不難,夫妻倆相互扶持也比他這形單影只的熱鬧。
紀明悟沒想到陸風會問這茬,時隔多年終于又有了長輩看顧的感覺,心中一暖。
只是這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但因為是陸風問的,也只能細細思索,然后回道:
“從前那會兒確實有,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大事我還是想等先生點頭,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年,再相見便是在大荒山……”
相見就是別離,陸風這一走就再無歸期。
“后來國事繁忙,我漸漸的就沒有這心思了,也習慣一個人。”
“先生不必為此憂愧,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畢竟這個相位也不好做,威脅不少,孑然一身反倒能放手做很多事。”
見紀明悟語氣誠懇,心智堅定,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取舍,陸風也不再多言,轉而問起了其他的。
倆人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
管家送來火爐,他們就著爐子閑話家常,仿佛回到了草堂的時候。
門外大雪簌簌,屋內炭火噼啪作響。
“先生去見過二師弟了嗎?”
“尚未來得及。”
“二師弟最近好像有事在忙,我也聯系不上他。”
否則早該在陸風回來時便告知他了。
陸風掐指一算便笑道:“明日我去尋他。”
就在二人閑談之時,下人來報,說有客人來訪,看模樣非富即貴。
冬日里天色暗得早,夜里雪路不好走,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才是。
思索間,紀明悟站起身對陸風拱手道:“先生,我去看看。”
“去吧,我再坐坐。”
“先生若是覺得無趣,屋中書籍隨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