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你細看他手邊的竹竿。”
同桌的幾人看向陸風,頓時明白問題所在。
“哎,這人是走錯地方了,這酒樓本來就貴,一會兒也不知他能不能拿出這么多錢出來?!?/p>
“算了,不管無關緊要的人了,還是頭疼頭疼我自己吧,再過幾日就要進考場了,我現在每天夜里都夢見自己落榜,每次都心如死灰地醒來。”
“誰不是呢?我爹娘甚至比我都緊張……不過你們說這次的狀元會花落誰家?”
“聽說借住在白鹿書院的那位希望很大,書院里的許多人都決定不爭狀元,改為爭探花榜眼了?!?/p>
要知道那可是白鹿書院,能得書院所有人的一致認同,可見對方實力確實不俗。
“我知道,那人叫紀明悟,不過我打聽過,他是窮苦出身,勢單力薄的,只怕是……”
無權無勢的人,哪里比得上大人物的一通運作。
“確實,我覺得金知貴得狀元的可能要大一點,拋開身份不說,金公子也是才高八斗。”
“未必,今年的主考官可是咱們文相,要真比才學,我覺得還是紀明悟更勝一籌?!?/p>
文相陶愚松可是大虞文人最敬重的人,是所有寒門子弟的最后一道希望,有文相監考,誰敢在暗中運作。
“也許紀明悟沒有那么神異,發揮失常的人多了去,我覺得白鹿書院的張玉成、展少觀等人還是有希望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陸風在旁邊聽見,發現紀明悟的勁敵還挺多。
菜被端上來,陸風不再注意旁邊的人,打算先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菜一入口,陸風就明白酒樓為何如此熱鬧了,這味道實在不錯。
但陸風吃得滿意時,那跑堂的小二卻是開始戰戰兢兢了。
上這兩次菜后他也終于發現陸風眼睛看不見,要是結賬的時候陸風付不起,那他少不得要挨訓。
但菜都已經上了,他也只能期待陸風不是瞎點菜,是真付得起錢。
而在二樓雅間,張君鑒正與幾位友人在樓上暢飲。
“張兄,不是我說你,實在是你看紀明悟看得太緊了,又不是頭一次了,有必要這么看緊他嗎?”
張君鑒看著老友擺擺手,“你懂什么,我哪里是擔心那小子,我是在等那小子的先生,要是不看緊了,再像上次一樣錯過了怎么辦?”
上次過年時就是因為沒跟緊,所以沒有看見人,這次他可是等了許久了,斷然不能錯過了。
對面的人看張君鑒如此重視,不禁也開始好奇,他們這些與張君鑒有交情的都知道被張君鑒掛在嘴邊的先生,也知道對方最近就會來。
“我都開始期待這位先生了,屆時張兄一定要給我們引薦引薦?!?/p>
“好說,好說?!?/p>
張君鑒滿心期待,殊不知他等的人正在樓下被人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