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夫子一群人進來后,大殿里突然就變得鬧哄哄的。
“陸長生牌位……”
“這是什么東西?”
“這么大的殿堂就放了這么一個小小的牌位?”
“陸長生又是誰?把他放這里做什么?”
……
諸如此類放肆的話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吸引了眾人的疑惑或生氣的目光。
來這里上香的人多是見過陸風大展身手的,陸風那不可冒犯的形象深入人心,當即就有人站出來指責。
“大殿內禁止喧嘩,你們看樣子還是讀書人,不知道禮義廉恥嗎?”
說話的人不是村里人,身著光鮮,看派頭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只是來看看,又沒做甚。”
“既然不上香敬拜就出去,外面有的是山川美景供你們欣賞,休要在這里大呼小叫。”
仙風道骨的吳羽子身后背著把掃帚緩緩出現,他已經收好了自身威壓,但身上那不凡的氣質還是令人不敢直視。
眾人更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之前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大殿里還有這樣一個白衣白發的老者。
還是吳夫子最先反應過來,面露警惕。
“你是何人?”
“呵,”吳羽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覺得這人的警惕來得挺有意思,隨即將掃帚拿到身前,雙臂在上面撐著,優哉游哉道。
“老夫……自然是村學堂里的夫子。”
雖然還沒有正式去學堂與大家見過,但陸風親口答應過的,他就可以自稱為村學堂的夫子。
吳夫子神色凝重了記幾分,如臨大敵,“果然。”
果然紀明悟如此決絕地離開學堂不是沒有原因的,面前的老人一看就和村里這些人不一樣。
一個人的氣質是被環境熏染的,這老人雖然看著隨和,但那種有意無意間透露出的氣勢無人能比。
這人明顯就不是這個村子里土生土長的村民,難怪能教出紀明悟這個年紀輕輕的秀才。
他以前覺得紀明悟本身就是塊學習的料子,所以時常忽略紀明悟嘴里說的先生。
現在看到了先生本人他才明白,紀明悟能年紀輕輕就一舉拿下秀才,不僅是他自身聰穎的結果,更是有他嘴中那位先生的原因。
吳夫子不禁多了些壓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他還是十分有把握的,畢竟全縣里,還沒有聽過有哪位夫子的名氣大過自己。
“既然你來了,哪我們就不必再多跑幾步,直接開始吧!”
“嗯?”
吳羽子不明白開始什么,能讓面前這個小娃娃臉上寫滿我會贏這三個字。
“怎么?你沒收到我的戰書嗎?既然如此,看在你年長的份上,我允許你直接認輸。”
“呵!”吳羽子是真的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