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履見信已送到,轉身便要走,可余光瞥見了虎視眈眈、滿腔怨恨的四人便停住了腳步。
直接走到四人面前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紀公子是我道一圣地的貴客,他若是在大虞有一絲不妥,我圣地必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一枚帶著道一圣地劍紋的木牌從成履手中飛出,鐺的一聲便將為首男人的大刀震彎,使木牌穩穩卡在其中。
是震彎而不是震斷,這樣恐怖手段讓人不敢對他道一的身份有任何質疑,尤其是看見那刻有劍紋的木牌。
成履回頭對紀明悟拱手道:“紀公子有事盡管尋我,在下先行一步。”
成履走的時候還順便把那嚇傻了的四人給一起帶走了。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人走之后,書院里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晌后。
平靜的院子里就如燒開了的熱水。
“道一?”
“道一圣地!是我們知道的那個道一圣地嗎?”
“整個混元界就只有一個道一圣地,除了它還有誰?”
“問題是道一圣地的人居然來我們書院了!”
“嘖,人家明顯是奔著紀兄來的!”
一說起這個,眾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紀明悟。
而紀明悟寶貝似的拿著那封信根本沒注意到,還得是院長咳嗦一下:“都回去吧,又是棍子又是菜刀的像什么話,通通回去!”
張君鑒發話了,那些學子也不敢不從,磨磨蹭蹭的陸續離開,就連那些夫子都被院長給趕走了。
然后院里就只剩紀明悟與院長兩人。
一場危機悄然結束,兩人回到屋里坐下。
紀明悟沒有著急看陸風的信,而是看著院長。
張君鑒也知道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所以清清嗓子后就想,要從哪里開始說起。
“你可知道蔡世均的恩師是誰?”
“不知。”紀明悟老實搖搖頭。
“他叫陶愚松……”
提起這個名字院長就唉聲嘆氣的,“是當朝文相,而你……這次會試本該落榜,甚至是人頭落地的,是他以性命保下了你,還讓你成為會元。”
紀明悟聞言一下子站起來,滿心不解,“這……這……”
“哎呀!坐下坐下!”
院長讓紀明悟坐好,還給他倒了杯茶水,解釋道:“你放心,陶愚松這人一生清正廉潔,蔡世均是他弟子,人品自然也不差,他們不可能走那些裙帶關系。相反,是你的才華打動了他,所以你這個會元是貨真價實、名至實歸的!”
“但也因為你的才華太好了,文章所傳甚廣,文中所抨擊的舊俗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更是影shele皇室的殉葬制度,讓皇室威嚴受到折損,所以會試評卷的時候是不準備讓你過的,甚至會以藐視天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