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腳還沒動,陸風卻突然遞來魚簍,叫他去洗漱洗漱順便把魚鱗給處理干凈。
酒鬼沒說話,只是認命地拿著魚簍來到井邊,然后看著手里的魚左右為難。
“大善人,你這是要活剮了這兩條魚啊,你因該先敲死再刮鱗。”
那女子估計是看不下去了,又或許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再盯著池塘,好心地指點起酒鬼該如何做。
陸風聽著并不管他們,自己在屋里處理其他東西,等酒鬼提著魚進來后再問燒火會不會。
晚間,蘇木他們從學堂回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陣陣香味。
平生一溜煙跑進院里,就見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恰好蔣育道也回來了,只是他身邊還跟著多日不見的袁成杰和吳羽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回來就有飯吃,剛好我還帶了壺酒。”
數日不見,吳羽子和袁成杰身上盡顯疲倦,不過手里確實提著兩壺酒。
三人一落入院中,在看見草堂又多了兩個人之后,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見那女子都齊刷刷地后退一步,女子看到三人也略顯詫異。
“人到齊了,便都坐下吃飯吧。”
陸風端著最后的魚湯出來,哪怕此時都各有心事,也都將之拋于腦后。
“既然是先生親手做的,那就一定要嘗嘗了,平生啊,去拿幾個碗出來,今日不醉不休。”
平生數了數人,“咱們草堂哪有這么多碗?”
“沒事,用我這個。”
蘇木往樹上一招,無數葉子如游蛇一樣向他飛來,這些葉子一片接一片,團成了半球的模樣,等落到桌上時,便是一個個綠意盎然的碗。
那女子好奇地看蘇木,又看看平生,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都坐吧。”
院中石桌過小,陸風便用大小如意神通將之變大,剛好容納所有人。
酒鬼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也又一席之地,所以一時拘謹,始終埋著頭,尤其是平生問陸風為什么袖子被燒后他更加坐立不安。
不過對此陸風只是說方才沒注意。
陸風看著這一桌老的小的、有人有鬼有乞丐酒鬼,頗覺得有意思。
眾人吃飯的猛吃飯,就像小乞丐、平生以及背二胡的女子。
小乞丐如此陸風能理解,但是平生和那女子都餓極了的樣子倒是叫他看不懂了。
加上旁邊倒酒不斷的吳羽子、袁成杰和那酒鬼,三人是各有各的愁。
滿桌只剩陸風和蘇木還算正常,至于蔣育道,他看著吳羽子的白衣白發,估計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白發收起來。
陸風觀眾人而不語,看著手里的碗對蘇木道:“看來修為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