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均檢查尸體后,覺得像是尸體自己從墳里爬出來的,這讓他想到活埋,但是仵作檢查后說,人在下葬的時候確實是已經死了的,不存在活埋的。
最后就只剩一個可能,便是他詐尸了自己從墳里爬出來。
不過對于這件事蔡世均斌并沒有聲張,而是讓人再次將尸體埋了回去,又派人在墳邊蹲守了兩三日,確定沒有其他的事后,這事情才算是有一個了結。
但是有個事一直卡在他心里,叫他埋尸后的這半月里都不得安寧。
當天在檢查尸體的時候,蔡世均一靠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平安符無故自燃。他想著這是陸風親手做的平安符,應當不會出現這種意外才是,所以心神不定之下,才給陸風去了那封信。
陸風聞言,看了看蔡世均的身上,確定沒有感受到任何平安符的氣息。
但也不見蔡世均身上有任何不妥,頂多就是累著了,臉色略顯疲倦,身體并沒有大礙。
“這樣的事情多嗎?”
蔡世均搖搖頭,而且后來的幾日他不放心,又叫人去看過,確定那墳好端端的,沒有再發生任何異樣。
陸風聞言想了想,決定明日去那墳頭上看一眼。
許是尸氣太重,欲要侵襲靠近的蔡世均,然后平安符替他擋下了也不無可能。
“那明日我陪先生一起過去。”
陸風拜拜手,指著案桌上的大批公文道:“不用了,我一人即可,你還是專心處理自己的事吧。”
蔡世均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會,去了還可能會拖先生后腿,就沒有強求,只是給陸風說了大致位置。
廚房動作很快,不多時就把魚湯給端了過來。
鮮美的味道飄蕩在書房,蔡世均叫衙役過來,讓府衙里的人都來分一碗魚湯喝。
魚肉鮮嫩,湯汁鮮美,蔡世均嘗了一口就立馬道:“這魚是兗州府城外的那三忘江里面的魚吧。”
陸風點點頭,問道:“湯味雖鮮,但我嘗著也與其他地方的魚,味道相差不大,你如何肯定就是那三忘江的魚。”
一碗湯暖了胃,蔡世均的臉色都正常了不少,他道:“先生有所不知,兗州府內雖多江河,但是冬日里,只有那三忘江里的魚最多最肥,好似有什么東西吸引它們都游到三忘江一樣。”
陸風聞言并沒有太大反應,他心中隱約知道是為什么,不過,“為何會叫三忘江?”
“這江以前也不叫這名字,是近些年改的,我好奇之下也查過縣志,”蔡世均組織語言,將自己知道的始末娓娓道來。
“此江水流湍急,在許多年前出過不少事,但是從三年前起,眾人驚訝地發現翻船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過,每次船行到最易出事的地方,都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水底將船托舉起來,讓他們安全渡過。時間長了,大家就忘了船難的事,此為一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