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小,頭埋得一次比一次低。
明明是平局,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比吳羽子要低一等。
大概關鍵點在于吳羽子氣定神閑、游刃有余,而他卻狼狽不堪,就仿佛他從頭到尾都在被人耍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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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望去,只風塵仆仆的蔡世均出現在人群之后。
他面容憔悴,眼底有濃厚的烏青,不僅身著粗布麻衣,人也消瘦了些許。
“這是……蔡大人?!”
見過蔡世均的人都又驚又疑,不明白為何一段時間不見,蔡世均就成了一副被女鬼吸走了精氣的模樣。
再看蔡世均的打扮,甚至有人覺得蔡世均要么是辭官了,要么就是犯事被貶了。
“不能夠吧,蔡大人是個好人,怎么可能犯事。”
“村長你怎么知道蔡大人是個好人?”
村長揣手笑道:“是不是好官,老百姓能分不出來?”
再說這蔡縣令上次過來,可是去見了陸先生的,陸先生都認可的人,自然不會是壞人。
“村長這話糙理不糙,”一些外來的人也是點點頭,“這幾日縣里發生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聽說蔡大人為了方便處理民事,縣衙的大堂不分白天黑夜都開著的,無論多晚,只要有人擊鼓就升堂。”
而且因為積極處理沉積舊案的原因,蔡世均的縣城里的聲望有了顯著提高,即得名聲,又得民心。
“而且蔡大人為了募捐修路,自己做榜樣,連家底都掏空了。”
“不僅如此,更是效仿了村口和長生殿門口的石碑,凡事募捐者都能石碑留名,不論募捐多少。”
“難怪我爹最近大筆往外送銀子!”吳咎名下有學生喃喃自語,“原來是為了打響自家商鋪名聲,提高百姓的熟悉度。而且以后縣路暢通,賺錢不過眨眨眼的事。”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細數這幾日縣城里的變化,不論為了什么,蔡世均都在做利國利民的事,這不禁讓他們對這個平日難以見面的縣令大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