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更是直接哭了出來,顫巍巍地伸手摸了摸陳野的傷口:“造孽啊……咋把我孫子打成這樣……”
劉翠花見狀,立刻尖聲打斷:“爹、娘!您別聽他裝可憐!他偷看女知青還有理了?”
陳野立刻反擊:“二嬸,您口口聲聲說我偷看,證據(jù)呢?就憑他們?cè)熘{一句話?那我還說是你兒子偷看的呢!”
“你放屁!”劉翠花跳起來就要撓他。“你敢亂造謠,老娘撕了你的嘴!”
陳野靈活地往后一躲,繼續(xù)哭訴:“爺!您看看,二嬸當(dāng)著您的面都要打我!”
“我爹在世的時(shí)候,二叔家過年吃的肉,哪次不是我爹打的野味?現(xiàn)在人剛一走,這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這話戳中了陳老漢的心窩子,老爺子拐杖重重一杵地:“夠了!”
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陳野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抽抽搭搭地說:“爺,既然二叔三叔容不下我們,我們走就是了。”
“但該我們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劉翠花立刻尖叫:“你想得美!家里哪還有東西分給你?”
王秀英也幫腔:“就是!這些年要不是我們接濟(jì),你們?cè)琊I死了!”
陳野心里冷笑,臉上卻裝得更加委屈:“二嬸,三嬸,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去年冬天,三叔家蓋新房用的椽子,還是我爹從山上扛下來的吧?”
“前年二叔家兒子結(jié)婚,酒席上的野豬肉,也是我爹打的吧?”
他越說越激動(dòng),直接站起來掰著手指頭算:“還有,上個(gè)月我爹出事之前,打的最后一只狍子,除了給村上交的一半,剩下的也都讓你們兩家搶著分了吧?”
“我爹打的獵物,最后我家連口肉都沒吃上?!”
劉翠花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哪有這事!”
陳野立刻轉(zhuǎn)向圍觀的村民:“各位叔伯嬸子,我爹是啥樣的人,多了我也不說了,今天是兩個(gè)叔嬸容不下我們母子,也別怪我這個(gè)小輩放肆了!”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shí)嗡嗡議論起來。
王秀英見勢不妙,趕緊岔開話題:“野子,你別扯這些沒用的!現(xiàn)在說的是你耍流氓的事!”
陳野立刻懟回去:“三嬸,您這么著急趕我們走,是不是怕我把三叔在公社做假賬的事說出去?”
“你!”王秀英臉色瞬間慘白。
陳老漢猛地轉(zhuǎn)頭:“野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野裝作惶恐的樣子:“爺,我瞎說的,您別當(dāng)真。我就是覺得,既然要徹底分家,那就把賬算清楚,該我們的,我們拿走,不該我們的,我們一分不要。”
他故意把“做假賬”三個(gè)字咬得極重,圍觀的人群頓時(shí)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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