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崔璇看都不看他,繼續練自己的槍法。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簡凡見崔璇沒反應,便將自己準備好的話一股腦背了出來,“昨天摸你那是我不對,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對敵之下情急……”
自顧自道歉的簡凡,沒有看見道歉對象握得越來越用力的拳頭,和逐漸慢下來的動作。
周圍的人也慢下腳步,看好戲一般把頭扭了過來。
“我那是下意識的動作,你可別誤會,我不會登徒子啊……”
簡凡還在喋喋不休,忽然瞥見崔璇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后退一步:“你、你干什么?”
這眼光看上去,怎么那么像要吃了自己呢?
“我要干什么?”崔璇捏緊□□,望著周圍一圈圍觀群眾怒極反笑。
下一刻,練武場的人都聽到了一個憤怒的怒吼:
“我要揍死你!”
傷上加傷。
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的簡凡再合適不過了。
但身上的傷再疼,簡凡依舊搞不懂這回又是哪里惹崔璇生氣了。
他只是誠懇的道個歉,怎么那母老虎又發作了?
懷揣著滿肚子的疑惑,他拎著酒去請教經驗豐富的王二狗。
王二狗聽完以后,憐憫的將渾身酸痛的簡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二傻啊……”
“你才是二傻。”簡凡抽了抽嘴。
“你這腦袋瓜子說你傻都是夸你了。”王二狗嘀咕道,他拿過簡凡帶來的酒揭開蓋子,猛吸了一口酒氣又問道:“二傻啊,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你哥教訓啊?”
“你怎么知道的?”簡凡感覺稀奇,連王二狗喊他“二傻”都被他忽略了。
他小時候的確因為太過調皮,經常被簡越修理,但這事除了簡家的老人和他們兄弟倆,軍中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有兩點,”王二狗抱起酒壇直接灌下一口,陶醉的咂了咂嘴,“第一,你這么皮糙肉厚的,被崔姑娘打成那樣第二天都能活蹦亂跳的,一看就是小時候練過。”
“那第二呢?”
“第二嘛——”王二狗眼中嫌棄不加掩飾,“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一看就是小時候被你哥打傻了。”
簡凡:“……”
“……酒還我。”
王二狗忙護住手中的酒壇子,不再開玩笑:“你小子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這么羞恥的事情,人家姑娘家家巴不得趕緊忘掉,你倒好,還挑了那么多人的地方,反復把這件事掛嘴邊給人家道歉,人家沒氣得把你削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