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但他的徒弟還在京城。”
李洋的徒弟本來快出師了,有著大好前程,結果被師父那么一鬧,連著他一起被簡越趕了出去,飯碗丟了,也沒人愿意用他。
逐漸消極之下,染上了惡習,欠了一大筆賭債,回香樓便找上他,答應如果他能把妙手大師的作料偷出來就給他一大筆足以還清賭債的錢。
方管事在外操辦鋪子不常回簡家,自然不知道簡家發生過這件事,即便有所耳聞,他也不可能清楚的知道究竟是哪幾個人犯了事。
李洋的徒弟混進來,方管事見他廚藝不錯,就留了下來。
誰知道竟是引狼入室。
“那現在那個李洋的徒弟呢?”岑穎這才知道簡越把自己帶過來,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
“現在還在錦歡齋的包間里面關著,夫人說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唔。”岑穎思忖片刻,道:“送交官府吧。”
既然是行竊,不如交給專門管理此事的官府解決,至于之后是罰錢還是收押,就不關她的事了。
為了這種人私下報復,似乎并不值得。
“反正廚藝大比也是我贏了,回香樓也被查封,該得到報應的都得到了報應。”岑穎叉著腰揚起下巴沾沾自喜道,“我就等著他們都倒霉,躲在后面收錢就行了。”
簡越被她的小財迷表情逗得心癢癢,環手擁住岑穎低笑:“是是是,我媳婦才是最大贏家,為夫對穎兒的機智自愧不如。”
岑穎嘿嘿一笑,更加得意。
吩咐方管事把李洋的徒弟送去官府,兩人這才發現天色已近黃昏。
索性在錦歡齋吃了晚飯,簡越才拉著岑穎往家走去。
“明天開梅花酒,再讓梅枝去買幾條河豚回來做給你們吃,三個月后去行酒坊去梅子酒……”
岑穎扳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盤算,感覺自己未來一段時間里會很忙很忙。
“別把夫君算丟了。”簡越一聽岑穎的安排里全是做菜,壓根沒有自己出現,遂不滿道。
“怎么會忘?”岑穎紅著臉嘀咕道。
“這種事和吃飯睡覺一樣,還需要特別記下么?”
盡管岑穎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簡越聽了個正著,他噙著笑意心情大好道:“嗯,是為夫的不對。”
“讓開讓開!”
幾個壯漢忽然撥開人群往這邊走了過來。
“感覺和那天好像。”岑穎墊著腳湊到簡越耳邊小聲道。
簡越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