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瓶子里的臘梅掏出來轉移到另一個瓶子里,放到地上后,抱起挑好的酒壇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倒酒。
“小姐,這是什么酒,好香啊。”梅枝深吸一口氣,感嘆道。
“這是雪花焰,后勁不大而且味道清冽。”岑穎蓋好瓶蓋解釋道,“梅花酒清涼解暑,配著這雪花焰正好合適。”
“等幾個月后挖出來啊,咱們就有口福啦!”
梅枝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饞的。
岑穎抱著梅花酒,梅枝拎著一把鋤頭,兩個人來到院子里。
現在已經入冬,除了一排常青樹,院子里光禿禿的,但岑穎能想象出來等春天到了,這里該是怎樣的好看。
“等到了三四月,咱們可以做桃子酒、李子酒……”她眉飛色舞道,末了又輕輕道,“還有青梅酒。”
梅枝沒聽見,只看著岑穎的耳尖疑惑:“小姐,是不是外面太冷了?”
不然怎么耳朵都凍紅了。
岑穎嗔怒:“挖你的地去!瞎說什么?”
梅枝:“……”
“哦。”
梅枝委委屈屈的抬起鋤頭,好好的關心一下小姐,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罵她?
兩個人很快就挖出來一個坑,岑穎抱著瓶子放下去拍了拍手,填土收工。
回屋的時候,兩位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身邊擺著一沓長卷。
“娘,秦姨,你們這是怎么了?”
岑穎在丫鬟端來的盆中洗干凈手,一臉緊張:“是出什么事了么?”
“唉……”
秦姨和簡夫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秦姨開口道:“穎兒你有所不知,小凡明年……就十九了。”
“十九怎么了?”岑穎奇怪,她今年也十九了啊。
而且簡凡不是只比她大幾個月么?
“傻丫頭。”秦姨無奈,“十九歲,該說親了啊!”
岑穎張了張嘴,沒說話。
好吧,這方面她一個過了適婚年齡四年才嫁出去的人沒資格發表言論。
簡夫人看出岑穎的窘迫,解釋道:“簡凡這小子和他哥一樣,一提到合婚就溜,以前越兒沒娶親,他說什么哪有庶子在嫡長子前娶親的道理,我們也沒辦法。”
秦姨接腔:“現在越兒有了穎兒你,那小凡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岑穎:“……”
仿佛回到了前幾年被爹爹催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