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她,都十九歲的人了,到今天還沒嫁出去,只怕那性格……”那人嘖嘖兩聲,話語雖未說完,但話中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隔壁桌一位身著素雅白衣的女子聽罷,本要放到嘴邊的茶盞微微一頓。
那幾人繼續(xù)道:
“也不知清王爺清王妃是造了什么孽,明明都是那么心善的人,生出來的女兒卻這樣……”
“是啊是啊……”
旁邊一群人點(diǎn)頭。
“砰——”
幾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來處,見一個白衣女子背對著他們坐在凳子上,手上緊緊的握著一只茶盞,茶水打shi了她白凈的衣袖,順著桌子滴到地上。
小聲的嘀咕幾句有毛病,他們不再理會白衣女子。
殊不知對方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話來。
正是岑穎。
她今日早晨在家,被娘親念叨的有些郁悶,清王妃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讒言,左一個定遠(yuǎn)大將軍,右一個簡大公子,也不直說是要給岑穎說親,只是不停說著人家的好話,說他潔身自好至今未娶妻妾,說他十四歲便征戰(zhàn)四方二十二歲便官拜大將軍,總之簡直將對方夸得那簡直是天上天下獨(dú)有一份的絕世佳公子。
岑穎被這幾乎已經(jīng)擺明的暗示給嘮叨的心煩,無奈之下只好悶悶不樂的跑了出來,想要來回香樓做幾個菜。
但高老板不在,其他人又不認(rèn)識女裝的自己,岑穎連廚房都進(jìn)不去。
一時半會又不想回家,岑穎便點(diǎn)了份碧螺春,想要坐在這等高老板回來再說。
誰知高老板還沒等到,倒是聽到別人在議論自己。
又是那位定遠(yuǎn)大將軍!
岑穎恨得牙癢癢,她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人自己和那個素未謀面的簡越毫無瓜葛,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他!
她只是想好好做個菜,為什么會攤上這樣的倒霉事?
又氣悶的做了一會,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終于走了進(jìn)來。
岑穎眼睛一亮,正要站起身來,就見對方匆匆的趕了過來,低聲焦急道:“紀(jì)姑娘,你怎么跑過來了?”
紀(jì),是清王妃的姓氏。
而且還穿著女裝。
高老板嘴上不說,但眼中的不悅卻絲毫沒有掩飾。
岑穎一愣,她現(xiàn)在只想去做一會菜發(fā)泄一下情緒,便含糊應(yīng)了過去,直接問道:“我現(xiàn)在想去后廚做菜,高老板和管事的說一聲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