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上天幫她啊,她出來的著急,忘記換衣服,這身衣服穿了好幾天了,婉拉留下來的竹哨,現在還在她身上呢。
等到了地方,她就用這個竹哨跟陸北驍傳遞信息,告訴他,薩巴將軍不能信。
“怎么還沒到?”
溫小禾急切地問出口,看起來像是迫不及待要帶納塔去見家里人。
納塔淡淡一笑,立刻回答:“快了,前面就是,今晚找個酒店先住下,明兒一早我跟你去見佩碧。”
溫小禾身體一僵,移開目光企圖掩飾心里的慌張和不安,鎮定地說:“還是直接去村子里吧,家里有住的地方,我不習慣住在外面。”
他心里打什么算盤,她能猜不到嗎,真跟他住到酒店里,她就真跑不了了。
“去鎮上吧,先去見你的母親。”
納塔冷著臉,一本正經地說,他用力地打轉方向盤,似乎在生悶氣。
這個女人嘴里究竟有沒有實話,她現在還沒有從前乖巧,有點心眼子全部用在他的身上,讓人生氣。
“你怎么知道佩碧是我的……”
溫小禾一直隱瞞這件事,她稱呼自己的媽媽叫碧姨,當著外人的面是這樣,當著佩碧的面也是如此。
她只是生下了她,沒有養育她一天,頂多算是半個母親,叫一聲姨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
納塔瞥眼看她,語氣平平地說:“你親口告訴我的。”
“我告訴你的?什么時候?”
溫小禾的質問,沒有得到他的回復,納塔收回看她的目光,心涼了半截,她果然不記得了。
納塔最后在湄索最繁華的街道停下車,他不著急打開車門,從后座拎出一個袋子,拽出一條裙子和幾件零散的珠寶首飾扔給溫小禾,命令地口吻:“穿上,別給我丟人。”
溫小禾抱著懷里的衣服,又看看扔在衣服上的金鐲子和金項鏈,鏤空樣式,鑲嵌著珍珠,款式老舊,她懷疑這些東西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你轉過身去。”
“你跟我還害羞嗎,我們現在可是每天都要說早安晚安的關系。”
納塔自個也搞了一套體面的衣服,西裝領帶,邊說話,邊當著她的面換衣服。
溫小禾立刻轉過頭不去看他,眼神冰冷,輕笑的口吻:“要不要我把今天的早安和晚安一起說了?”
“哦?說說看。”
納塔饒有興致地用手一扯脖子系緊領帶,長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笑瞇瞇地眼神強迫她轉過身來。
溫小禾肩膀疼,皺起眉頭,朝著他扔裙子,甩在他鋒利的下顎上。
“我早晚安排人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