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清攥著筷子中間,她的手指碰到筷子最下面,纖薄的手背自然碰到他溫?zé)岬氖中模蝗缙鋪淼闹藷嶙屗杆倏s回手。
“我喂你吃。”
何晏清站在她身后,將她的小動作都一并收入眼里,深邃的眼眸里藏著一抹失落,不動聲色地拿起筷子。
“我自己來吧。”
溫小禾伸手去搶筷子,使上勁也沒從他手心里把筷子拽出來,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何晏清先松了手,像是自我安慰一樣:“也好,被人看到影響不好,你自己吃,小心點別蹭到手腕上。”
他全當(dāng)她是怕被外面的人說三道四,特別是滿大院都是單身男人,瞧見風(fēng)聲就說下雨,一個個在隊里呆久了都成婆婆嘴了。
溫小禾捏著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著桌子上的飯菜,她手腕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每吃一口都不容易。
何晏清久久地看著她,轉(zhuǎn)過身去鋪床,換了新的床單和被罩,又從床柜里翻出一個床墊,鋪在床下的地上。
他今晚就睡在床邊,守著她。
太陽快要落山了,溫小禾才放下筷子,從桌前站起來,她端著空飯盒,眼睛找垃圾桶,何晏清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垃圾桶在外面,我去扔。”
他似乎不想讓她出門。
溫小禾初來乍到,也怕自己迷路了,點頭說好。
天轉(zhuǎn)眼就黑了,她摸索著墻壁上的開關(guān),把房間里的燈打開。
房梁上懸著一個小小的燈泡,發(fā)出昏黃色的燈光,不算亮,卻照的整個房間溫暖極了。
何晏清還沒回來,她環(huán)顧屋子一周,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塵不染,就連窗臺上都沒有一點灰塵。
晏清哥哥還跟從前一樣愛干凈,什么東西到他手里都能變的跟新的一樣。
何晏清走回宿舍,在門口被前來匯報情況的士兵攔下。
“少校,有消息了。”
他表情冷漠,單手抄在褲子口袋里,冷聲冷氣的問:“陸北驍?shù)氖w找到了?”
“不是,尸體還在找,榫卯傳來消息了,說是找到納塔了,但是……”
“但是什么,說!”
“有個人恩怨要解決,沒法現(xiàn)在把納塔的位置告訴咱們。”
榫卯,又是這個榫卯,代號古怪,人也不聽從上級安排,總是一意孤行。
何晏清受夠了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縱。
“不用管他,繼續(xù)派人搜查,一周之內(nèi),把納塔給我找出來。”
“可是,可是這個榫卯的級別在您之上,咱們怎么能越權(quán)行事,要不要先把這事告訴司令?”
“不用,就按我說的做。”
士兵見他如此堅決,只好聽從他的命令,畢竟何晏清才是他的長官,這個叫榫卯的,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
“是,少校,我這就去繼續(xù)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