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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禾沒走遠(yuǎn),聽到身后的聲音,肩膀緊跟著一顫,停下腳步,思慮著該怎么解釋。
陸北驍松開她的手臂,低頭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的村民說:“你們誤會她的意思了,她也不是什么大夫人,是我已經(jīng)過了門的妻子。”
溫小禾驚訝地仰頭望著他,金燦燦的夕陽光芒從他額前的碎發(fā)散下來,照在臉上,深邃眸光那么堅韌執(zhí)著,這番話對他來說,好像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村民在他的注視下散開,各自去攤前招呼生意了。
既然是驍哥的妻子,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驍哥的面子,他們都得給,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橫豎不過是一句有歧義的話,沒什么大不了的。
陸北驍轉(zhuǎn)身看到溫小禾站在他身后一臉茫然的表情,微微彎下腰,湊近她,沉聲問:“我說的有錯嗎,怎么這副表情?”
溫小禾抿抿唇,平視他的眼睛,問他:“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不是嗎?”
陸北驍站直,目光從她眼前移開,一本正經(jīng)地說:“嗯,他們知道沒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山上的那群人不能知道。
溫小禾心里想了一萬個理由,他這么做一定有這么做的道理,她不再繼續(xù)追問下去,決定先干正事。
這次下山,可能是她唯一一次逃走的機(jī)會了。
陸北驍在眾目睽睽之下,牽上她的手,帶著她從集市中穿過去。
路過攤位前,凡事溫小禾看一眼的東西,他就掏錢讓攤主包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手里抱著的東西越來越多,吃的玩的,就是沒一樣是為三日后的婚禮買的。
溫小禾松開他的手,去接攤主遞過來的香蕉煎餅,雙手捏著,咬下一口,香蕉的軟甜和煎餅的酥脆合二為一,煉乳和巧克力醬均勻的涂抹在煎餅上,堪稱一絕。
她走在前面,陸北驍跟在她后面,她不說話,他也不開口問她。
走著走著,溫小禾停下來,突然捂上肚子,擰巴著一張小臉,急急地說:“我肚子疼,應(yīng)該是吃壞肚子了,我先去廁所,你站這等我一下。”
不等陸北驍應(yīng)聲,她已經(jīng)跑出去了,不遠(yuǎn)處就是臨時搭建的公共廁所,人來人往。
她跑進(jìn)去,丟了香蕉煎餅的包裝紙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一個很小的后門。
她回頭看一眼,陸北驍并沒有跟上來,放心大膽地從后門跑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農(nóng)田,壞就壞在,一個建筑物也沒有,一覽無余。
陸北驍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順著后門出來,一眼就能看到她。
溫小禾一直跑,沒有半刻停下來,連成片的農(nóng)田,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實在是跑不動了,好不容易看到兩個老人家手持鐮刀弓著腰在前面割水稻。
她快跑過去,詢問:“婆婆,請問從哪兒走能出去啊?”
老婦抬頭看她,手上割稻子動作沒停,啞著嗓子說:“出去?你是說從這村子里出去嗎,還有好一段路呢,你一個小姑娘約莫要走到天黑才能出去。”
溫小禾犯了難,滿目愁色,怪不得陸北驍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放走了,原來這個村子這么大,她要出去,也不能走這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