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被害者是一名三十歲前半的男性,死因是被利器刺中心臟,當場斃命。尸體是在小區(qū)花園內(nèi)一個偏僻的角落被發(fā)現(xiàn)的,根據(jù)法醫(yī)推測,被害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十一點至零點,而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則是清晨五點多鐘。
根據(jù)報案的清潔工所說,當時在現(xiàn)場的只有這個少年一人。
而且,他手里拿著一把帶血的尖刀。
“——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明白?!睂徲嵤抑?,已經(jīng)被連續(xù)審問了數(shù)個小時的少年語氣中流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人不是我殺的,刀上的血跡也跟被害者不符吧?你們的搜查鑒定科都是蠢貨嗎?”
他對面的兩名刑警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不悅的加重了語氣,強硬的說:“可是你無法解釋自己出現(xiàn)在那里的理由,更何況,如果刀上不是被害人的血,那到底是誰的血?!”
面對警察急促嚴厲的逼問,一般人或多或少肯定都會有些情緒波動,然而這個年幼的小少年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直接輕嗤一聲,散漫的向后一倚。
“讓你們警視正或者更高級的人來見我。在那之前我不會再跟你們廢話一個字?!?/p>
“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他面前的警察忍怒低吼出聲。
然而少年卻睨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到像是在看一只螻蟻:“你以為你是什么人?”
“你——??!”
“松本又被對方帶跑了。”
單向玻璃后,一直仔細觀察著少年的警部先生蹙起眉,一個“又”字透露了很多細節(jié),“這個少年的身份查到了嗎?”
“還沒有?!迸赃叺牟肯卵柿搜士谒拔覀兏鶕?jù)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警察廳警察學校的學生證,向那邊打電話去詢問,結(jié)果對方說學校里根本沒有這個人,根據(jù)姓名和長相在戶籍中搜索也沒有結(jié)果……”
警部先生頗感棘手的沉吟起來。
部下說:“田中警部,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真的去叫警視正……”
“當然不行!”田中警部抱xiong煩躁的說著。
“——沒錯呦,根本沒必要去叫警視正?!蹦贻p清朗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屋內(nèi)的人均是一愣,隨后全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門開了,穿著警服的黑發(fā)男子走進來,身上還帶著出遠門的風塵仆仆。
他有著一雙澄澈碧綠的瞇瞇眼,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上下,面容清俊又帥氣,一進門便愉快的瞇起眼,向同事們打招呼道:“呀,好久不見啊大家,我出差回來了?!?/p>
“江戶川警部!”田中警部激動的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像看到救星一樣抓住他的肩膀來回晃了晃,“您終于回來了!廳里積壓的案子都快有小山那么高了!”
真奇怪,明明眼前的青年與他一樣都是警部,還比他年輕了不止一點,但強壯的中年男人卻像是注視著偶像一樣崇拜的看著這位姓“江戶川”的男子,神情中看不見任何不甘愿,滿口都是敬語。
其他警察對這幅景象見怪不怪,都起身激動又憧憬的看著黑發(fā)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