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面的話語漸漸隱匿于唇齒之間,聽不清了。
遼蒼介靜靜的看著降谷零攥緊的手,夾在指縫間的煙頭被他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了一下,有星星點點的火花掉落下來。
他抬起英俊卻線條冷硬的臉,在沒有被看到的地方第一次露出有些困惑的眼神。
啊。
這是要干什么?
難不成想讓自己安慰他嗎?
明明只是個陌生人。退一步說,也只是情人。
不……等等。
“零君。”遼蒼介磁性的聲線喚出降谷零的名字。他迎著金發(fā)男人不甘不愿抬起的眼神,慢慢勾起了一邊的唇角。
“晚上要來我家嗎?”
高挑俊美的男人懶散的邀請著,銀白色的發(fā)絲上落下點點雪花,夾著煙的手指即使戴著手套也能看出指型修長,表情近乎于柔和的注視著他。
降谷零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于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什…么……?”他以一副懷疑自己耳朵的樣子追問著,露出了在外人表情絕不會露出的呆愣表情。
“我說,晚上要不要來我家。”遼蒼介將煙叼回嘴里,有些奇怪的問著,“怎么,你不是在約我嗎?露出那種寂寞的表情——”
“誰誰誰寂寞了啊?!”降谷零猛然間爆發(fā)出極大的聲音,羞恥的耳尖都燒了起來。
“嗯?可是你明明——”
“閉嘴你這隨便又糟糕的笨蛋!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討論正事啊?!你那套撩人的白癡手段能不能放到后面再說?!”
“?我自認我沒有在撩人。”遼蒼介莫名其妙的看著面紅耳赤的黑皮帥哥,不知看出了什么,開始涼涼的感嘆,“不過零君真的很純情啊,你今年29歲了吧?難不成還是處男?”
“誰是處男啊——!”降谷零窘的連脖子都紅了起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你……你以為誰都跟你這發(fā)情教官一樣,整天不是想著欺負學(xué)生就是跟別人胡搞嗎?!”
“大人的世界你是不懂的啊處男零君。”遼蒼介以棒讀的語氣悲憫的說著。
降谷零氣炸了:“我明明跟你同歲!——話說我不是處男!!”
“好的好的。順帶一提,我還是風(fēng)華正茂的二十二歲。”
還想說什么的降谷零猛地一哽。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遼蒼介那張年輕的、無比吸睛的俊臉,突然便冷哼一聲,扭頭一聲不響的走了。
“零君?”遼蒼介在后面不怎么走心的挽留著,“現(xiàn)在就走嗎?不找個地方喝一杯?”
“我對心懷不軌的魔鬼教官沒興趣。”谷零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語氣里莫名帶著股酸溜溜的味道。
遼蒼介微不可察的瞇了瞇眼,忽然看著零的背影哼出一聲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