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他無視了服務員,躲過了三個想往他懷里蹭的家伙,將超過十個搭訕者視作空氣,打掉了不知多少只貼上來的手,最終完好無損、表情變也不變的坐到了吧椅上,聲線淡淡的說:
“伏特加馬天尼。基酒要drova。”
年輕的調酒師愣在原地,被他冰藍的眸子掃了一眼才回過神,轉身按他的要求去找酒,自以為隱蔽的目光時不時投注到他身上,悄不吱聲的紅了耳尖。
兩分鐘后,遼蒼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稍稍抬眼看了看調酒師那雙還算漂亮的綠眼睛。
一出現就仿佛吸盡了光的青年虛起雙眼,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不知來自剛剛哪位搭訕者的紙幣,從吧臺上推了過去。
“給你的。”他工藝品一樣修長白皙又骨節優美的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敲了敲,似乎有光在他的指尖凝聚。
他的視線從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上下的青年臉上一晃而過,輕輕晃了晃酒杯,無謂的笑著說:“待會兒有時間嗎?”
臟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遼蒼介從酒店離開,在寒冷的雅庫茨克轉了一圈。
十年過去,安德烈和瑪麗婭夫婦早已放棄尋找“失蹤”的他,于三年前搬離了這座傷心又寒冷的城市。
當年的鄰居倒是基本都還在,只不過遼蒼介十四歲被安德烈收養后就沒出過門,緊接著還去了莫斯科念警察學校,期間一次都不曾回來過,也沒留下過什么照片之類的把柄,想來現在整個雅庫茨克都不會有人認識他了。
剩下的就是身份問題。
十年過去,他的國內護照早就過期了,重新辦就意味著他要把這張十年都沒變過的臉暴露在司法機構面前,更何況他身為一個十年前的警員,俄羅斯名字已經上了失蹤人口檔案。
這種想也知道很麻煩的事實在太多,遼蒼介思考了一下就放棄了,轉而開始思索另外的出路。
一分鐘后,衣著單薄的銀發青年將視線轉到某家店面門口,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勾唇露出一個帶著算計意味的笑。
他想到了一個好劇本。
午夜時分,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年輕人帶著半臉面具,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雅庫茨克最大的一家地下賭場。
半小時后,一個還算保養得當的中年大叔噓寒問暖的將他帶進賭場后面,昔日精明狡猾的眼中毫無警惕,甚至詭異的沒有理智,有的只是被強大的異能力蠱惑后的無限狂熱和柔情。
這個大叔是俄羅斯境內最大的黑幫組織“戰斧”在雅庫茨克分部的頭目,也是遼蒼介選中的第一個工具人。
一個恰巧喜歡男人與孌童的工具人。
俄羅斯的黑幫文化歷史悠久,國內的黑幫組織多達五千多個,與政府官員、商人三者虬結難分,勢力及影響力觸及政治和經濟的每一個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