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抱歉抱歉,是我的錯。”
熟諳順毛技巧的青年不跟喝醉的人爭辯,疊聲哄著暴躁的小公安。
他想到那張總是顯年紀小的臉生氣的樣子,隨口笑道:“生氣可就糟蹋你可愛的下垂眼了,所以別生氣了,嗯?”
還想再說些什么的降谷零呼吸一窒,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生氣可就糟蹋你可愛的下垂眼啦。”】
燦爛日光之中,穿著警服的銀發男人也曾親昵的揉著他的腦袋,對他笑著說出這句話。
[“教官……”]
無論什么怒火都在此刻熄滅了,降谷零訥訥的喚著遼蒼介,張了張嘴,卻莫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遼蒼介聽著他帶著哭腔的顫音,似有所覺道:“你在哭嗎?”
[“……沒有。”]降谷零紅著眼眶回道。
他只是突然很想他。很想很想。
“不可以哭哦。”
偏偏那邊那個對他的心情一無所知的家伙還用含笑的聲音警告他,可惡的又一次說出了似曾相識的話:“我的學生可不能軟弱的哭鼻子。”
啊啊,真是太犯規了……
降谷零紅著臉,不管不顧的說出了心里話:[“……我想見您。”]
“黑衣組織的事辦完了嗎?”遼蒼介完全不為所動,在那邊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降谷零:[“……”]
降谷零周身的粉紅泡泡噼里啪啦破了個干凈,一賭氣,直接憤憤的掛了電話,小聲怒罵著捶墻:“惡魔!”
被掛電話的惡魔先生挑挑眉,不在意的放下手機,百無聊賴的發了會兒呆。
【“我是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的!”】
男人信誓旦旦的聲音忽然又在耳邊響起,遼蒼介的眸光閃了閃,扭頭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太宰治。
……他也不覺得自己能人渣到干出腳踏兩只船的事來。
啊,啊……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了。
銀發青年想起某雙令人心軟的鳶色眼睛,輕嘆一聲,托著腮兩眼無神的望著海面沉思起來。
說實話,他還真不相信自己會主動跟那孩子說分開。他還沒殘忍到那種地步。
答應和那個與自己過于相像的人交往,是他難得深思熟慮過的事。
嗯,那就這樣吧!
想通了這一點,目前咸魚心態、只想好好感受無光環生活、已經從社畜大貓進化為懶散大貓的青年就不負責任的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快快樂樂的跳起來去找戀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