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我可不可以見你?”
陳晚青臉頰蹭的發(fā)熱:“你不是在路上了嗎?”
“那是我先斬后奏的,現在我在征求你的意見。”程勁揉了揉眉心。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程勁的心又跌入谷底,他該知道她對他沒有那種心思,她從來都只把他當弟弟。
他在自己編織的夢里和她在一起很久了。
陳晚青繼續(xù)說,“你可以來見我,但你要睡飽了再來見我。”
程勁抿唇:“好。”
他的心跳得飛快,原來光是與她講電話都能令他血脈僨張。
喜歡到底是什么感覺,他感覺自己的整顆心臟都被她的聲音纏繞得死死的。
她突然的松口讓他幾乎快要瘋了,思念、擔心、牽掛、愛在此刻交匯,令他快樂令他難受令他為之雀躍。
“不準熬夜趕凌晨的飛機,睡飽明早再過來。”
程勁深吸口氣,平穩(wěn)呼吸:“好的,姐姐。”
次日中午程勁落地,下一秒就收到她的信息,是凱悅酒店。
她出院了?
程勁按著地址打車過去,陳晚青又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
陳晚青:幫我從樓下咖啡館把咖啡帶上來,取餐號356
程臨拿了咖啡上樓,他心如擂鼓,許久未見,有些緊張。
敲門后她正洗完澡,身上還套著寬松的白t,她有每天洗澡的習慣,早晨剛出院就迫不及待回來洗澡,奈何手臂和腿上擦傷面積很大,又疼又不得不簡單梳洗,她洗得很局促,衣領泅了一片水漬。
程勁把咖啡放到茶幾上,看見開著的電腦,電腦里放著靡靡之音,遮光簾拉得很緊,房間里只開著床頭柜上一盞暖橘色的燈。
氣氛凝固十幾秒。
陳晚青看他悶葫蘆一般:“今天考得怎么樣?”
程勁站在那兒,沒說話,看著她涂了碘酒的胳膊和腿,紅色的藥劑和傷口疊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而她竟然還有閑心關心他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