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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粉如蜜桃,嘴唇紅艷艷的,顧沉柏也沒好到哪里去,懵懂的茫然看她,陳晚青突然爬起來,手撐在他耳際,調皮的親了親他的耳朵,用shi潤又慵懶的嗓音在他耳廓說了句:“跟你說個壞消息。”
顧沉柏不知道她又要說了,伸手把她拽進懷里:“什么壞消息?”
似乎已經打算接受她說的一切。
她抬起下巴,支在他的xiong口:“我對你的思想已經不純潔了。”
說完,她撐起手,從床上爬起來,紗簾漏出的月光皎潔又朦朧,映出她兔子般飛躍逃竄出去的身影。
顧沉柏眸色微深,咬著下唇,僵硬得把那句話在腦海里重復,她這個小妖精完全不知道那句話對男生的殺傷力,他快被她折磨瘋了,憋屈地拉開衛生間的門,打開蓬蓬頭。
她真是個妖精,就是故意的、誠心的、要他不好過。
夢很淺,淺到不知道是回憶還是夢,他揉了揉太陽穴,凌晨六點,落地窗外城市燈火輝煌,高速路的燈下車來車往,不知是剛下班還是剛上班。
他頹然打開手機,看著工作消息,他和她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他怎么甘心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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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程勁生活照舊,只不過加了五公里,精疲力盡讓他痛快了些,他給小橘買了貓條,又買了糖醋排骨,不管她是否會來,但他還是想等著她。
就像茨威格說的,愛你與你無關。
他愛她也一樣,他開始慢慢接受她不屬于他,開始慢慢理解暗戀這種事情,只要她活在他的腦子里,那他就永遠擁有她。
幸好手機還存著偷拍她的照片,他一遍遍描摹她的眉眼,將她每個輪廓都銘記于心。
然后默不作聲地繼續生活。
下午下了場冬雨,寒冷令他提早換上棉服,他把雨傘靠在樓道里的,楊沁雨的母親照例給他泡了杯熱水。
楊沁雨把做完的幾套試卷放到他面前,程勁花了十分鐘批改完試卷。
他伏在案前:“我們從這道題開始講。”
楊沁雨點頭。
他很耐心的把一道小題目拆解開來跟她講,并且由小題目引申出后面的大題目的解法,本來相對獨立的題目,在他的串聯之下,竟然隱隱都串成了一條線,由簡單引申到困難,再由困難發散到其他題型。
楊沁雨覺得有趣,比之前補課老師講得生動,也可能是因為他過于漂亮的眼睛,或者是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修長白皙,青筋從手背延伸到袖口。
窗外有淅淅瀝瀝飄起小雨,雨珠細細密密,楊沁雨的媽媽去隔壁房間收衣服,拉開窗,吱嘎的聲音格外刺耳。
程勁緊了緊外套的領口,楊沁雨看了他眼,從書架上面拿起空調遙控器。
“講完題目,可以接著講上周的故事嗎?”楊沁雨抬起頭,一副天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