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勁抱著希望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她的時候,眼睛已經沒那么紅了。
希望的爪子還沒來得及修剪,
舒服得在他的西裝上踩奶,陳晚青瞧見西裝袖口已經被希望的爪子勾出兩道明顯的劃痕。
她走過去,拎著希望光,
把它從他身上抱下來。
希望四只爪子垂著,模樣有點滑稽。
陳晚青把它拎進隔壁的書房,
關上門,
只聽到一陣細微喵喵聲。
折回客廳,看見程勁正把西裝脫下來,他扯了扯已經松掉的領帶,暖氣熱得他有些出汗。
程勁看她走近:“不是說怕留我過夜,現在是做什么?”
聲音有點夾,但不明顯。
陳晚青坐到另一側沙發,也脫掉身上的大衣,里頭是鉛灰色修身針織長裙。
她瞥了他眼:“收留一只狼狽小貓。”
程勁沒想到她說這種話,
怒了努嘴,最終垂眉沒再說話,狼狽是他的,體面是她的。
陳晚青打開客廳的電視,正放著晚間狗血電視劇,
電視聲音讓客廳顯得沒那么尷尬。
程勁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胃里不大舒服,
確切的說,胃挺疼,那年冬天差點死在外面遺留的毛病,
疼點好,疼點真實,疼點不像夢。
她正坐那玩手機,看起來似乎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那她為什么邀請他上樓?
不是說怕留他過夜,為什么還不讓他走?
她不想他走,又不愿意開口講話。
跟以前一樣的脾性,一百步只愿意走一步,剩下的等你走,你要不走,她就能跟你僵著,今天破例走了兩步。
程勁第n次偷看她的時候,被她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