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柏剛忙完,合上電腦就接到他的電話:“大半夜你干什么?”
周煜歡倚在駕駛座上,連日的加班讓他有些亢奮,從高中到現(xiàn)在一直這樣,忙碌會讓他精神亢奮。
亢奮的時候喜歡找一些刺激的事,譬如飆車、買醉、找男人女人那點樂子,他解壓的方式從來如此,單一卻有效,只不過最近被陳晚青這女人弄得有點心煩。
說喜歡她,不至于,只能說那日在會議室里聽她字字鏗鏘覺得有點意思,不像大多數(shù)人那么無趣,她看起來鮮活又明媚,沒被社會磨平棱角的模樣叫他為之一動。
她那么不近人情也讓他有些不爽,他的耐心和時間都有限,不會花大把時間在男女的事上,更不會死磕在一棵樹上,打算周末叫上顧沉柏。
他不信陳晚青能躲得過這款,畢竟顧沉柏當年在n大的時候人氣很旺。
如果顧沉柏都不行,那就是不是他的問題,是陳晚青這個女人有問題,他也不用自尊心受挫。
“團建來嘛,你難道不想看看我喜歡的女孩?”周煜歡揉著太陽穴,語氣欠欠的。
顧沉柏解開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從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沒興趣。”
周煜歡聽見那邊玻璃杯碰到茶幾的聲音:“借酒消愁?你那初戀完全沒戲?”
顧沉柏雙腿疊著,往后仰去,頭頂?shù)乃羯l(fā)著炫光,回寧城不可避免會變成這樣,在紐約還好點,離得遠,工作忙,不去想,也就那么過著半死不活的人生,這會回了寧城,知道自己跟她僅十公里的距離,怎么甘心就變成這樣。
“沒戲。”他嘆了口氣,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周煜歡本想打趣,但還是做了回人:“那你周天更得跟我去團建,我司美女巨多,說不定就有一款合適你。”
酒精麻痹著他的神經(jīng),希望今晚酒精能夠戰(zhàn)勝失眠。
“沒興趣。”
周煜歡聽得出他幾分醉意:“聽哥一句勸,真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周天我去你家接你。”
顧沉柏不想去,結(jié)果那家伙已經(jīng)掛掉電話,他把手機扔到沙發(fā)另一端,瞇著眼睛假寐。
做了個很淺的夢,夢見又回到和她一起的夏天,他們?nèi)ド嚼锏膭e墅避暑,他們在山里待了一個周,前六個晚上,她跟方菱一起住,第七個晚上,他們一起看了恐怖片,血漿電影,暴力驚悚,看得人血脈噴張,連他都有幾分駭意,那天是最后一個晚上,也許是離別的傷感,也許是恐怖片太嚇人。
半夜,她溜進他的房間,一身白色綿柔連衣裙,山間風吹起裙擺,她如同蝴蝶一般扎進他的懷里,令他整個xiong腔都是山茶花的香氣。
她抬起頭,撇撇唇:“我害怕。”
聲音帶著嗲意,軟綿綿的。
他擁著她,手穿過她的發(fā):“方菱呢?”
陳晚青一雙shi漉漉小貓般的眼睛望他:“那我回去找方菱了。”
她作勢要走,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再次帶入他xiong口。
“怕什么?”他輕揉她的后腦勺。
陳晚青仰著頭,香薰蠟燭是梔子花的味道,暖色的微光,飄動的紗簾,她壓在他xiong口,踮起腳尖,小狐貍一樣點他的嘴唇,shi潤的帶著梔子花的香氣,令他渾身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