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怎么想都覺得離譜。
按照陳晚青那木訥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和她前男友的弟弟在一起,即便那男生等,也是空等。
而那男生似乎早已坐好等很長時間的準備,剛剛他只是在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等待是世上最讓人難熬的事情,尤其是是一個人的等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同病相憐。
自己的喜歡是可以說出口的,等待也是可以說出口的。
可是那男生卻是無法開口的,只能是沉默的,是隱忍的,是壓抑的。
顧沉柏沒由來的覺得那男生其實挺可憐的。
隊伍終于排到頭。
程勁他們進去,工作人員派發眼罩。
一撥人進入電梯,隨后電梯啟動,他們被帶進了一間小屋子,撲鼻而來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氣溫一下子降下來,如同到了冰窟,已經有人開始發出細微的害怕聲。
伴隨著音響中播放的工作人員的聲音,大家摘下眼罩。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舊病房,病房的墻壁上全都是血手印,地上掉落好幾張泛黃的信紙,病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一角,里面露出病號服的一角,那一角往下滴著鮮活的血,地上已經積聚一小灘血液,一旁積了灰的椅子上放著洋娃娃,洋娃娃的眼睛正盯著他們一行人。
“啊,好嚇人啊。”同行的女生躲在男生懷里,“早知道就不來了。”
男生伸手摟著女生:“你…你別怕,都是假的?!?/p>
程勁回頭看了眼陳晚青,按照剛剛顧沉柏給的反應,她應該是害怕鬼屋的。
“姐姐?!背虅沤辛怂宦暋?/p>
光線太暗,陳晚青只看得見輪廓,甚至看不清程勁的臉,只聽得見前方說話的聲音。
“嗯?”
程勁看她目光毫無波動,似乎對眼前的景象一點兒也不害怕。
難道她是第二種?
不害怕的類型。
程勁吞咽口水,小小聲說:“我…我有點怕?!?/p>
陳晚青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講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沒事,別怕,我在呢?!?/p>
程勁感覺腕上火熱,距離很近,消毒水的味道和山茶花交雜,耳根早已紅成一片,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就快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