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青:“剛剛實在是職業病犯了,我平時是挺講道理的一個人,你不要怕我,你成績那么好,又很乖,我不會兇你的。”
程勁點頭:“好,我不怕你。”
怎么會怕,愛慘你了。
上課的時間點,校醫室幾乎沒什么人。
陳晚青推門進去,李校醫正趴著午睡,聽見門聲,抬起頭,一眼認出了陳晚青。
“陳晚青?”李校醫以為自己睡懵了,出現幻覺了。
陳晚青點頭:“李校醫,你還在呢?”
李校醫:“呸呸呸,說的是什么話,你怎么來了?”
陳晚青轉頭:“我弟弟受傷了,你給看看,要不要緊,要緊我等會就帶他去趟六院。”
李校醫拿shi巾擦了擦手,打量了一番程勁,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人很清秀,有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感,看起來不愛講話。
李校醫:“哪受傷了,怎么受傷的?”
程勁:“被玻璃杯砸到后背。”
陳晚青補充道:“大概一米遠的距離,玻璃杯扔出的力氣挺大的,砸在背上發出很大的一聲“咚”,李校醫,可能你得幫忙看下后背的骨頭有沒有事,具體位置我記不清是后背哪里。”
她腦子里又把剛剛的場景回想一遍,手指輕輕點在程勁蝴蝶骨的位置,“大概是這里。”
指尖的觸感通過單薄的布料傳到程勁的蝴蝶骨上,令他后背整個發麻,他漆黑的眼眸越發暗沉。
李校醫笑起來:“嘿,小陳,你怎么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當年你帶小顧來校醫室,指著小顧的腿說,踢足球,足球砸在離膝蓋十厘米的地方,甚至還在紙上給我畫了個拋物線。”
陳晚青耳根有點熱:“您還記得啊?”
李校醫站起來:“那個男生,你把上面衣服脫了。”
程勁還在聽李校醫剛剛說的什么小顧,她高中的對象?早戀?
心里頭特不是滋味,她那時也應該人氣很旺,談個戀愛很正常。
可是早戀是被禁止的。
不學好。
他又偷偷去看她,發現她耳根有點紅,是因為談及那個叫“小顧”的男生?
“上面衣服脫了,我看下砸得嚴不嚴重。”李校醫繼續說。
程勁才反應過來,他解開校服外套,又把短袖撈起來,脫掉和外套一起放在桌上。
他很瘦,但腰腹的位置肌肉線條分明,胯骨兩側的人魚線埋進校服褲里,皮膚白而透,瘦而不柴,李校醫沒見過哪個學生肌肉這么分明,體育生也不過如此,不過和他那張冷峻的臉倒是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