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不來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尤其是當那個敗家子把可樂咕嘟嘟喝下去的時候,陳晚青恨不得趕緊把他踢開,要是程勁的話,他一定會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反應(yīng),然后乖乖地問她:“姐姐,我可以不拿嗎?”
她終于想起來程勁漆黑的眼睛像什么,那只小狗,惹人憐愛的小狗,雖然有時候也有自己的情緒,但是更多的時候又乖又聽話。
“姐,你看我情商多高,你上司肯定覺得你有個好弟弟。”陳慕藍咬著冰可樂的吸管。
陳晚青白了他眼,不想跟他說一個字。
周煜歡在一邊小聲說道:“你弟還蠻可愛的。”比她要可愛些。
陳晚青的左邊是她倒霉弟弟,右邊是她不喜歡的上司。
早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就應(yīng)該不來。
燈光啪的暗下去,觀眾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歡呼和尖叫聲。
黃杉從舞臺中央慢慢升起,一身白色碎鉆的連衣裙,唱的是那首她最經(jīng)典的拿手《臺風天》。
旋律響起來的時候,她還是被帶動了情緒,屬于她那年的青春仿佛隨著黃杉的聲音一起回到過去,被風吹亂的試卷題,下過雨潮shi的青色操場,還有和方菱一起挑燈夜戰(zhàn)的那些個日日夜夜。
陳慕藍邊哭邊唱,唱得無比難聽。
陳晚青又想哭又想笑,時間被黃杉拉回過去,她還是那個只需要讀書的小女生。
她看見面前有雙手的影子,低頭瞧見周煜歡遞過來的紙巾,真夠丟臉,說了聲“謝謝”。
聽他說了句:“沒想到你還挺感性。”
他以為她無堅不摧。
“你難道沒有半點感觸?”
周煜歡聳聳肩:“初高中都是在美國讀的,對國內(nèi)音樂不是很了解。”
別人說是裝逼,周煜歡說半點不裝逼,就像杰西卡說的,他可能真的完全不愿意來演唱會。
陳晚青:“不聽黃杉是你的損失。”
周煜歡點頭:“確實蠻好聽的,好聽哭了。”
……
陳晚青本來覺得他是花花大少,這會不這么覺得了,嘴巴這么欠,女生得多自虐才愿意跟他在一起。
每首歌現(xiàn)場幾乎都在合唱,臨近演唱會結(jié)束的時候,開始和觀眾互動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