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魚已經(jīng)再度游到她的腳邊,抬起蒼白的雙手撐上了礁石。
“上來。”他說。
莎拉:?
“你要我怎么上去?”
拜帕稍有不耐地扯了扯唇角,一字一句:“坐-在-我-胳-膊-上。”
“你一只手可以游泳嗎?”莎拉質(zhì)疑,“還抱著我這么大一只……”
話還沒說完,她的臀部已經(jīng)被人托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放入臂彎。
“……不用手也能游。”人魚冷淡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坐穩(wěn),不要東張西望。”
莎拉收回辨認(rèn)方向的目光,指向西邊:“王城在那個方向。”
拜帕沒動,只是原地拍動著尾巴。
“你怎么不動。”莎拉問。
“你最好抱著我的脖子。”拜帕面無表情地開口,“我怕游得太快,你會掉下去。”
少頃,他低低地補充:“我可不會回頭去撿一個討厭的人類。”
莎拉氣笑了:“既然討厭我,為什么在皇宮的時候要吻我的腿?”
拜帕金色的豎瞳驟然縮起,莎拉聽到了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他肩背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因為……太香了。”人魚笑容扭曲,尖牙在月光下流轉(zhuǎn)著泠泠寒光。
莎拉無意識地打了個冷戰(zhàn)。
人魚的唾液有療傷的功效,他不是為了這個而吻她,而僅僅是追逐著鮮血的氣息,就像深海中追逐著血絲的鯊魚。
不過,一瞬間的顫栗之后,她便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猛獸也好,怪物也好,她會把他馴服。
讓他只能親吻她一個人的腳。
——為了水元素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