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頁）

“沒錯。”莎拉回答。

“那么，”路西菲爾淡淡開口，“我該怎么回報你？”

迷路

你家里是不是還藏了別的男人？……

莎拉打算從長計議，不急于一時，而是源源不斷地獲取好感度：“……留在我身邊，保護我。”

沒等天使回答，她又拋出了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您似乎和剛才那道黑影是仇敵，而他已經(jīng)盯上了我，待在我身邊不正可以設(shè)下陷阱暗算他么？”

路西菲爾回眸，他的側(cè)臉線條完美，雪色長睫圣潔如羽，眸色純凈清淺。

“……圣光可以掃清一切障礙，無須行暗算之事。”

“您是位品格高潔的天使。”莎拉稱贊。

“美德存在于心中。”路西菲爾淡淡開口，聲線清冷，“倒是你，似乎信仰不夠純粹。”

莎拉莫名有些心虛，難道她今天才決定信仰光明神的事，已經(jīng)被天使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過無妨。”路西菲爾收攏羽翼，銀白的長發(fā)在暗室中恍如星夜微光，“我們站在同樣的立場上，我會暫且留在你身邊。”

莎拉眼眸微彎，友善地朝路西菲爾伸出一只手：“那么，很高興認(rèn)識你，天使先生。”

路西菲爾的睫羽輕顫了一下。他施然回身，用纖長如玉的手指將過長的袖口挽起，才試探地、迅速地用指尖碰了一下莎拉的掌心。

“握手”完畢，天使被銀白長靴包裹的雙腿快速后退幾步，仿佛不愿意和莎拉再接近了。

銀發(fā)少女的唇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天使先生，您不必害羞。我對你沒有不軌的心思。”才怪。

路西菲爾微抿唇瓣，點了點頭。

“我們離開這兒。”

從告解室離開的時候，大主教迎了過來：“莎拉小姐，您懺悔的時間還挺久的啊，不愧是陛下引薦的人……啊？您身后這是、這是……”

看清路西菲爾的樣貌，尤其是那對神圣華麗的翅膀之后，大主教直接怔愣在原地，渾濁的老眼在一瞬間放射出狂熱的光芒。

“您召喚來了天使……”大主教老淚縱橫，“吾等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有聆聽過神音了，就連天使也不曾現(xiàn)世……光明神在上！”

莎拉睜大眼睛：“那您剛才還讓我和神明對話……”

大主教撓了撓頭，眼神仍粘在路西菲爾清絕的容顏上：“只要有圣光親和度，就可以學(xué)習(xí)神術(shù)……剛才讓你嘗試和神明對話，是因為陛下的信里提到您很受眷顧，這才想著神明或許會回應(yīng)你。”

莎拉：我被神明眷顧，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回應(yīng)她的分明是一個怪物。

大主教說完，便虔誠地朝路西菲爾作輯：“天使殿下，您是神明派來救贖我們的嗎？您會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