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沒動沒回應,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與言語,
倆人靜靜保持這個姿勢,
如同周圍許多親密的情侶。
直到夜空重新歸于寧靜。
幾人往回走。
回去是賀汀開車,
沈白周和楊夢潔坐在后面,她坐副駕駛。
她覺得有點悶,按下了車窗,咸咸的海風一下吹進來。
楊夢潔靠著沈白周,看向前面的一對,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他們說:“沒想到賀汀會比我們所有人結婚都早,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事都會發生。”
沈白周就愛和她斗嘴,“要是蔣老一個月一個電話打給你,我看你恨不得明天就和我去領證。”
“你想得倒美。”不過楊夢潔還是有些戚戚,“你們學院的蔣老是挺可怕,我聽說他現在退休了就盯著你們學生的婚姻大事呢,哎怎么就沒催到你身上?”
“我又不是蔣老的學生,人家賀汀才是備受寵愛的大弟子。”沈白周說,“之前蔣老還特地打電話給我,問我人家夫妻關系怎么樣,別不是賀汀哄他開心,那我肯定說好話啊,怎么恩愛怎么說。”
“那賀汀是真慘。”楊夢潔接著道,“不過現在好了,蔣老一定很開心,莫陌你見過蔣老沒?”
副駕駛上的人有些失神,楊夢潔喊了兩聲才反應過來,莫陌答她的話:“沒見過,通過電話。”
“那挺好的,什么時候回北京可以見一見。”
“嗯。”
莫陌小心側過頭,男人修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專心開著車,看不出來什么情緒。
她思襯片刻,喊了他一聲,“賀汀?”
“嗯?”賀汀看過來,一眼又轉回去開車。
“是這樣嗎?”她問,補充:“蔣老一個月一個電話?”
“是,蔣老和我們比較親近。”
莫陌垂下頭,手心已經被她捏得通紅。
她將車窗再按下一點,風更大了,吹得人逐漸清醒。
那句話、和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引起的浪花已經慢慢平息,她想起很多事情。
從中秋相遇,直到現在,一樁一件,讓她好像漸漸忘了他們結婚的初衷,導致現在重新提及,心里居然有那么絲難過,鈍鈍的。
莫陌松了手,調整呼吸,也調整好自己。
今天晚上這樣的場景也不是常有,他要是希望在外人面前扮演恩愛夫妻,擺平他所遇到的所謂麻煩,她可以配合。
沒什么困難,這也是她應該付出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