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可樂喝得有點(diǎn)多,坐了一會,莫陌起身,問了秦沛衛(wèi)生間所在。
別墅裝修豪華,客廳中央鋪了張大地毯,上面零碎放著些孩子的玩具。
衛(wèi)生間在客廳拐角,轉(zhuǎn)個彎就能到。
她在盥洗臺前待了幾分鐘,整理妝容和心情。
外面很熱鬧,隱隱還能聽見顧琿大笑的聲音,不過他們于她而言都只是陌生人。
那是一個以賀汀為中心的世界,餐桌另一頭的男人時不時會找他說幾句工作上的事,很多詞匯她都不明白,顧琿口中的賀汀是她不曾知曉的,她好像很難融進(jìn)去。
補(bǔ)完口紅,深吸口氣,往外走。
剛出門,莫陌停下腳步。
賀汀倚在墻邊,身姿挺直,西裝西褲因?yàn)樗膭幼骺囍瑪D出精壯的腰身和筆直長腿,自然下垂的右手夾了根煙,火星忽明忽暗。
聽見動靜,他望過來,目光幽深。
他順手在旁邊垃圾桶掐滅煙,看向她,仍是佇立著,等人走過來。
莫陌沒有多猶豫,提步上前。
尼古丁遺留的味道濃烈,莫陌眉輕蹙。
在醫(yī)院工作久了,聞慣消毒水的味道,再聞其他的都覺得不舒服。
不過也不是不能忍受,秦沛偶爾也抽,中午吃完飯就愛在食堂后面小院來一根,那時候她就總愛拉著自己說話,莫陌常常被迫吸十幾分鐘的二手煙。
她忽視這味道,剛仰起臉想要說話,賀汀已經(jīng)往客廳走,給她留一個背影。
這人真是
沙發(fā)上也散落著小孩玩具,莫陌拿起來一個小豬佩奇的小玩偶,坐下。
他沒說話,莫陌往外看一眼,幾人已經(jīng)開始玩起牌,顧琿時不時往別墅里探。
“有事嗎?等會你師弟進(jìn)來了。”
賀汀彷佛沒聽著,視線落在她手里的小豬佩奇上,她看起來很喜歡,說話時還捏著豬鼻子不放。
莫陌察覺到,忙將小豬佩奇放在一邊,不自在地解釋,“我哥有個孩子,家里很多這種玩具。”
“我知道。”賀汀露出笑意。
“那,你有事嗎?”莫陌再次小心翼翼復(fù)述一遍。
笑意淡去,他說:“莫陌,你在避嫌?”
莫陌愣了愣,難道不是他在避嫌?剛剛在外面冷臉的是他吧?可他又坐過來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難不成是自己想岔了?
她沒想清楚,直接說,“之前沒商量過這件事,你要是不想公開這段關(guān)系,我沒有意見。”
賀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