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要說些什么,卻被沈辭拉住手。這種場面沈辭早就已經習慣了,以前多少次莫名其妙的冤枉,最開始他也辯解過,但說來說去都沒有用,最后他也懶得說了。
沈辭開口道:“是他在小區門口和別人打架。”
“怎么可能!”錢玉柔叉腰道,“子淵最聽話懂事了,他怎么會和別人打架。一定是你,為什么子淵早上出去的時候沒事,和你一起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錢玉柔越說越氣,甚至想上前推搡兩下。沈辭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剛把賀子淵從警局里撈出來,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警局問,他做的筆錄還在那。”
錢玉柔一時語塞,但仍不想承認他兒子打架,或者說就是想怪到沈辭身上。
在雙方二人僵持的情況下,賀子淵再次注意到傅硯觀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輕輕拽了下錢玉柔。
但后者并沒會意。
已經到了家門口,可沈辭卻不想進去了,他有些疲憊的道:“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還有事,今天先回去了,新年快樂。”
沈辭說完便想拉著傅硯觀離開,但還沒等下樓就被人叫住了。賀程披著衣服,顯然是剛醒,不過還是把剛才的鬧劇都聽了進去。
他站在門口,說道:“小辭,既然回來了,哪有不進家門的道理。”
賀程說完又看了眼傅硯觀,“這位是你朋友嗎?快帶人家進去,你舅媽已經做好飯了,就等著你回來了。”
錢玉柔還想再說些什么,賀程先一步道:“你自己兒子什么樣不清楚嗎?大過年的別再鬧了。”
這些年錢玉柔對沈辭的苛待,賀程是知道的,有時候枕邊風最難挨,在養兩個孩子逐漸吃力后,他也開始埋怨沈辭。
可其實說白了,不就是他沒本事嗎。要是家里有錢,哪還有這些事。
如今沈辭徹底不在身邊了,一年也就能見到一面。怎么都是自己養大的孩子,說不想肯定是不可能的。
錢玉柔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難得的沒再繼續鬧下去。
而沈辭也不好讓賀程難堪,最終還是帶著傅硯觀進了家里。
這間房子與那些大平層大別墅比自然相差太多,老舊的裝修風格,不開燈就特別昏暗的客廳,和十分蹩腳的幾間臥室。
賀程招呼著傅硯觀坐下,客氣幾句后得知是沈辭的老板,態度更好了一些。
“這幾年,我家娃給您添麻煩了,他在工作上表現還可以吧?”
傅硯觀看向沈辭。
沈辭耳朵發燙,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傅硯觀笑道:“很好,沈辭工作能力非常棒,估計明年就可以升職加薪。這孩子也肯吃苦,經常加班到凌晨。”
賀程連連點頭:“是是是,小辭從小在學習上也很努力,是我沒本事,供不起他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