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像是雷一樣在沈辭頭頂炸開,他僵硬的回頭,垂著的手下意識握緊。
郎玉城。
自從上次被帶去賭場后,沈辭有一段時間一直在做噩夢,那種冰涼又帶著些玩味的聲音伴隨著他。
讓他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發(fā)抖。
他以為只要回了祈江市,他就安全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郎玉城。
到底是他想的太多了。
郎玉城身上也是件白色外套,此時臉色和傅硯觀一樣都白的嚇人。
沈辭仔細(xì)打量了下,果然對方也是一身的血,那再聯(lián)想到傅硯觀,沈辭算是明白了大半。
應(yīng)該是兩人起了沖突,可是怎么就動了刀了呢?
沈辭沒有搭理郎玉城,傅硯觀也不想在這種地方久留,只是當(dāng)他剛想牽著沈辭離開時,郎玉城卻先他一步。
只見那人走到沈辭身邊,沒等對方反應(yīng)就抓著沈辭的手放到他小腹上,幾乎是瞬間沈辭就沾了一手血。
郎玉城道:“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結(jié)果我傷這么重,沈先生都不說關(guān)心一下。”
沈辭連忙將手抽出來,看向郎玉城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怒意。
“我不太喜歡和瘋子做朋友。”
傅硯觀上前,沉著臉隔開兩人,道:“郎總,請你注意一點。沈辭是我的人。”
郎玉城挑眉,雖然臉色蒼白,但嘴角依舊帶著笑,似乎并沒有受這些話的影響。
眼見著沈辭要走,郎玉城道:“這么久不見,沈先生給我個機會,單獨和我說說話?”
沈辭被傅硯觀拉著,腳步?jīng)]停。
郎玉城又道:“這么膽小做什么?你都敢拿槍指著我,說兩句話就不敢了?”
走廊里已經(jīng)有不少患者在觀看這場鬧劇。沈辭看了眼傅硯觀衣服上的血,停下了腳步。
傅硯觀微愣,明顯沒想到沈辭會不跟他走。
他錯愕的回頭望向沈辭,道:“你要跟他走?”
傅硯觀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也依舊平淡,但沈辭卻從中品出了無措和怒意。
他輕輕捏了下傅硯觀的手,道:“你等我一下,只說兩句話。”
傅硯觀并沒有放手的意思。一旁的秦溯顯然也持反對意見,他湊到沈辭身邊,壓低聲音道:“雖然這里是祈江市,但他要是想做點什么也還是輕而易舉,你別鬧,咱們先走,我和傅硯觀會處理。”
沈辭道:“走了之后呢,再天天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