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寫項目書的不是他,
和李教練一起訓練的不是他,
去參加比賽的也不是他。
他將自己分成了兩個人,
完全不接受失憶后的自己。
因為在車場呆的不自在,沈辭干脆直接回了家,他像傅硯觀一樣將工作帶回家去做。
只是卻有些手生。
傅硯觀之前為了照顧沈辭幾乎是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現在回了公司,所有事都壓了上來。
應酬不斷,出差不斷。
以至于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雖然會跟沈辭報備,但卻總有些不對勁。
兩人的日子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沈辭甚至覺得傅硯觀根本不喜歡以前的他。
他喜歡的是失憶后開朗陽光的沈辭。
別墅里到處都是兩人的回憶,
這一年間,美好回憶就已經把之前的六年全部填滿了,
可是沈辭卻執拗的認為這記憶不是他的。
像是肌肉記憶一樣,沈辭在快要六點時去廚房做好了晚飯,甚至再次烤了蛋糕,
還是非常復雜的樣式。
從前他就喜歡在這些上面花費心思。
傅硯觀胃不好,
他就一直細心養著。他明明對他那么好,那么在乎他,為什么那人就從來不看他一眼呢?
精美的飯菜端到餐桌上,沈辭無神的望向門口,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傅硯觀是正好七點回來的,連著幾天出差開會,已經不光是身體,就連精神都有些疲憊了。
剛一進門,
就聞到了飯香,他看向走過來幫他解領帶的沈辭。眉頭下意識皺起。
“今天沒去應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