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之前也發(fā)過燒,但還從沒燒到這么高過,他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最后在傅硯觀懷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時已經是在醫(yī)院了,沈辭動了動發(fā)麻的手,感覺身體像是被大貨車碾過一樣,喉嚨更是疼的難受。
“唔……”
他剛皺起眉,還沒等說話,一杯溫水就喂到了嘴邊。沈辭抬眼,看向身旁的傅硯觀。
睡著后的事他不太記得,腦海中有一片空白,更不知道他是怎么來的醫(yī)院。
而看傅硯觀的樣子明顯是一宿沒睡。沈辭借著對方的力坐起來喝了半杯水,溫水流過喉嚨,暫時減輕了幾分疼痛感。
“我怎么來醫(yī)院了?”
見沈辭有了些精神,傅硯觀才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你發(fā)燒了,到醫(yī)院時已經快要四十度了。”
傅硯觀無聲的嘆了口氣:“小祖宗,你要嚇死我了。”
沈辭還沒見過這么狼狽的傅硯觀,腦袋上的發(fā)型沒有了,衣服也是隨便穿的一身,甚至大衣里面還穿著睡衣。眼底一片烏青,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他有些心疼了。
“我現在沒事了,咱們回去吧,你到酒店好好睡一覺。”
沈辭說完便要下床,被傅硯觀單手抓回來按在床上。
“手上的點滴還沒掛完想往哪跑?我沒事,不要緊。”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讓我少操點心。”被子重新將沈辭裹住,傅硯觀趁機拍了拍對方屁股,帶了幾分打趣的道,“況且你這么來回折騰不疼嗎?”
“嗯?”經過傅硯觀說完,沈辭才后知后覺感覺到疼,他伸手摸了下身后,立刻在左邊臀肉上摸到一塊腫起的地方。
像是知道沈辭的疑惑,傅硯觀又道:“昨天燒的太嚴重了,醫(yī)生先給你打了針退燒針,一會兒再量一□□溫,要是還燒,出院之前要再打一針。”
沈辭皺眉,連忙將手背貼到額頭上,他渾身都發(fā)燙,自然摸不出自己還燒不燒。
但奈何嘴硬。
“我已經不燒了,不用再打針了,也不用住院。”
傅硯觀道:“這事你說了不算,要醫(yī)生同意才行。”
見說不過傅硯觀,沈辭哼了聲,轉頭朝向另一邊,將半張臉都縮到了被子里,只露了雙眼睛。
而在轉過來之后,沈辭才發(fā)現這間病房里竟然還有其他人。病房沈辭之前見過,這間與之前的大差不差,都是一張床,外加窗邊有一張沙發(fā)床。
秦溯此時就外靠在窗邊睡的正香。
沈辭連忙壓低聲音道:“你怎么不告訴我秦溯也在?”
傅硯觀輕笑:“怎么了?怕丟人?”
沈辭沉默不語,這下是徹底不想再搭理傅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