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等待判決的犯人,緊張又無措。
獨自一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他想上學,而上學就需要錢。
傅硯觀能在那種環境下帶他走,他相信他不是壞人??墒枪烙嬕膊粫谩?/p>
但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沈辭望著樓梯口,從害怕到不解,再到絕望。
就這樣硬生生站了一夜。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傅硯觀瞧見沈辭站在門口時還愣了一下。他不至于忘了昨天帶回來一個人,但他卻沒想到這人能這么蠢,就這樣一直站著。
“你……在這站著干什么?”
沈辭猛然聽到聲音還有些恍惚,等到對方已經走到面前時才后知后覺的開始緊張。
“您沒說讓進……”
傅硯觀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簡直蠢死了。
傅硯觀在給沈辭找鞋和讓人離開間糾結,最后看著小孩兒白凈的一張臉,還是從鞋柜中那了雙新的拖鞋。
只是剛換好鞋,沈辭就朝著旁邊栽了下去,還是傅硯觀手疾眼快撈了一把,才沒讓人真的摔下去。
“對不起……”
傅硯觀眉頭皺的更緊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已經在一聲聲的響,估計是公司的電話。
傅硯觀難得沒有立刻去接,而是扶著走路腿都軟的人到沙發上坐好,隨后才拿起電話一邊處理工作,一邊走進廚房。
沈辭很明顯是低血糖,以及缺少睡眠。傅硯觀簡單沖了碗麥片,又洗了些水果。
等到沈辭臉色好轉了之后,才問道。
“你缺錢?”
沈辭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他不敢看傅硯觀的臉色,只能低著頭,指尖不停的摳著腿上的牛仔褲。
傅硯觀問道:“用錢干什么?看你年紀應該不大吧?”
沈辭答道:“我……要上學。家里……家里沒有錢拿給我?!?/p>
這個理由倒是不常見。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傅硯觀明顯很忙,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沈辭身上,他拿起手機,在按下接聽鍵前道:“我可以給你錢,也能給你住的地方。但是……你今年有十八了嗎?”
沈辭微愣,隨即點了點頭。
傅硯觀應了聲,道:“我不是慈善家,我給你錢,你替我解決生理需求,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