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頌和沒多留,顯然是還有別的事情。沈辭送對方到門口后,等人走遠(yuǎn)才返回包間。
他看著一臉青紫的賀子淵,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你怎么會在祈江市?”
賀子淵噘著嘴沒說話。
沈辭揉了揉太陽穴,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舅媽讓你來的吧,你們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但是賀子淵,這里不是這么好呆的,你收拾收拾,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車站。”
“我不要!”賀子淵拒絕道,“憑什么你可以在這,我就不行?沈辭你卸磨殺驢,剛才要不是我,你早被打扁了。”
沈辭深吸一口氣,道:“這個我承認(rèn),我謝謝你,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拿給你,行了嗎?”
賀子淵哼了聲,似乎有些委屈:“你當(dāng)我剛才管你是想要錢?我知道你跟那個姓傅的關(guān)系,我又不是來搶他的,干什么非得送我走?”
沈辭道:“你在這呆著能干什么?這里隨便一份工作最低學(xué)歷都要大學(xué),你留在這不就是換一個城市打架斗毆嗎,賀子淵,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總是給你擦屁股,也不想總?cè)ゾ謸颇恪!?/p>
“我又沒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留在這,你把我送回去我也會自己回來!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沈辭本就喝了酒,現(xiàn)在更是被吵的腦仁疼,他真想撬開賀子淵的腦袋看看,放著安逸的生活不過,非得來這干什么。
尤其是在已經(jīng)得罪了張顯成的情況下。
“沈辭。”賀子淵皺著小臉兒,一瘸一拐的挪到沈辭身邊,聲音里夾雜著些哭腔,“我腿好像斷了。”
“你說什么?”
沈辭整個人都愣住了,有一瞬間甚至沒明白賀子淵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人,才發(fā)現(xiàn)確實臉色過分慘白,而從進(jìn)包間后他也只是站在一個地瓜,就沒怎么挪動過。
可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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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辦完住院手續(xù)后,沈辭黑著臉坐在病房里,賀子淵的腿已經(jīng)打了石膏,此時躺在病床上指揮著沈辭倒水,絲毫沒覺得自己哪有問題。
沈辭想罵人的話在嘴邊徘徊了好幾次,最后還是咽了下去,他按照賀子淵的意思倒了杯水,任勞任怨的喂對方喝了半杯后道:“你是不是傻,就這么不要命的往前沖,不疼嗎?”
賀子淵拍了拍xiong脯,自豪的道:“我這么厲害不往前沖,他們不就去打你了嗎,你這么菜,被打死了誰管我。”
沈辭道:“在酒吧不是還說不用我管嗎。”
賀子淵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傷了骨頭,在打了止疼針后沒一會兒就困了。沈辭又在病房里陪了一會兒,等到賀子淵睡下后才離開。
他先是給賀子淵找了護(hù)工,而后又去看了沈唯一。
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的人正在逐漸恢復(fù),臉色已經(jīng)紅潤不少。沈辭過去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沈唯一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