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往年都是只回去一天嗎?雖然是在那長大的,可每次都像是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開心,他們說笑。”
“我舅媽很不喜歡我,因為我花了他們家很多錢,所以她每次罵我我都不說話,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而我也確實沒有他們早就死了。”
“傅硯觀,我今年可以留下來嗎,你回家和叔叔阿姨吃完年夜飯后能不能回來陪我一會兒。”
沈辭雖然強裝鎮定,但向下的嘴角和皺在一起的眉尖無不在訴說主人的難過。傅硯觀自然也發現了,他將人提起來放到桌子上,而后做到沈辭坐過的椅子上,仰著頭看他。
“既然不想回家,那今年就陪我回去吧,反正家長都見完了。等過完年你要是想老家,我再陪你回去。”
沈辭心跳快了幾分:“這不太好吧,你們家過年要是來親戚,我在那……”
沈辭話說一半在傅硯觀的目光下閉了嘴,見對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沈辭輕咳一聲,小聲道:“怎么感覺我要是再說下去,你就又要打我屁股。”
傅硯觀沒有表情的臉多了幾分笑意:“是呢,猜的很準確,那還要繼續說嗎?”
沈辭立刻晃頭:“我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應該先問下叔叔阿姨,我不想搞的大家都不愉快。”
從前的那些影響對于沈辭來說已經根深蒂固了,每次都是看著別人其樂融融,他永遠都站在邊緣地帶,別人拒他于千里,他也從不試圖走近。
這種長久以來照成的創傷不是輕易就能改掉的,童年缺失的愛,之后要用千倍萬倍彌補才行。
沈辭長久在別人的屋檐下生活,習慣了看人臉色,和小心翼翼。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傅硯觀也知道了沈辭之前為什么那么怕他。
這次失憶只忘掉了他,固然是他讓沈辭覺得難過,而至于性格,想必就是因為從前過的太壓抑,通過失憶激發出了潛在人格,在歡快跳脫之間反復證明別人是不是在乎他。
傅硯觀把沈辭摟過來,抱到腿上后明顯感覺到對方僵了一下。沈辭幾乎是瞬間就握住了傅硯觀的手,并討好的在對方嘴上親了一口。
“不許打。”
“還知道說這話要挨打。”傅硯觀輕笑,輕輕掙開沈辭抓著他的手,將人緊緊抱在懷里。
自然兩個人關系開始轉變后,傅硯觀越老越喜歡抱沈辭了,比他小一些的人抱在懷里軟乎乎的,不管哪處手感都絕佳。
而沈辭也正好喜歡被傅硯觀抱著,兩人剛剛好互補。
“傅硯觀,傅總,傅硯硯……”
“撒嬌沒用,好好說話。”
沈辭擰眉,哼了聲后正了神色:“我知道你會解決好,但是我總會怕我自己不夠優秀,不能讓你有面子。”
傅硯觀伸手捏住沈辭下巴,在對方撒嬌賣萌下,終是無奈的繳械投降:“我已經很有面子了,我老婆長的好看,過些日子就是賽車手了,說出去多酷。”
之前的冷面董事長,現在哄起沈辭來越來越順手了。
兩人膩歪了一陣,沈辭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定要在今天把項目書的初稿定下來。
傅硯觀勸阻無效后,便坐在一旁陪同,二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倒是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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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沈辭在項目書被打回來五次后,終于對傅硯觀有了脾氣,死活不再跟著他去公司了,對于秦溯發過來的消息也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