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你要是連現在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別說以后,沒有一個月你就要餓死了。這里是祈江市,光租這套公寓一個月就要四千,你是我弟弟,房租我可以給你付,但如果在生活上你都不能養活自己,就趁早回去?!?/p>
“給你找的工作早八晚五,每周休息一天,實習工資三千,轉正后加上滿勤能開到五千,好好干也有晉升機會。”
賀子淵瞥了眼沈辭,不滿的道:“你不是傍上大款了嗎?就沒有個總經理讓我當當?”
沈辭心里的不耐煩又多了一些,他皺眉道:“現在是我給你付房租,你最好懂點禮貌,再跟我說話的時候好好說,放尊重點?!?/p>
賀子淵張了張嘴,最后咽下了到嘴邊的話,不情愿的道:“知道了,你把位置發我吧,然后趕緊走,看見你我就煩。”
賀子淵從小就是這副德性,沈辭早就習慣了,有跟他拌嘴這功夫還不如回家多看兩個比賽視頻呢。
“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辭將公寓鑰匙放到桌子上,沒有再囑咐什么直接離開了。他自認管賀子淵到這個份上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只希望這人后續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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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大早就登上了傅家門,將前些日子傅硯觀定制的戒指送了過來。
一對很普通的素戒,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但看上去卻很好看,尤其戴在手上,更加襯的這戒指簡單高貴。
沈辭有些起床氣,今日被傅硯觀叫醒的時候難得沒發脾氣,但還是在對方手上咬了一口,半點沒留情。
傅硯觀也由著他鬧,摸了把柔軟的頭發后,將人從床上拎起來。
“往常都由著你,今天訂婚宴可不能再睡過頭了?!?/p>
訂婚宴?哦,訂婚宴!
沈辭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緩了好半天才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傅硯觀警覺起來,二話不說將人圈在懷里,問道:“什么意思?后悔了?”
“哪有?!鄙蜣o順勢摟住傅硯觀,笑道,“我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我們竟然要訂婚了。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恢復記憶了,是不是要開心死,之前只是個被包養的金絲雀,結果竟然轉正了。”
傅硯觀并不喜歡提起以前,雖然那是他和沈辭來時的路,但以前的沈辭并不快樂。
“可能等你恢復記憶,就不想要我了。”
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傅硯觀卻沒了剛才的開心,他輕咬了下沈辭耳垂,道:“醫生說,像你這種只忘掉一段記憶的,是觸發了自我保護,在傷心到一定程度所以會選擇遺忘?!?/p>
“小辭,你說我現在和你訂婚是對的嗎?在你還算是‘病人’時,如果你想起來……”
“想起來也喜歡你?!鄙蜣o到底是沒忍住打斷傅硯觀,語氣中帶著點無奈,“別鬧了傅總,怎么一大早的還傷感起來了?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啊,就算我恢復記憶了,那也不是說這段時間的記憶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