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紗布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染上了血,沈辭嘆了口氣,擦掉臉上的眼淚,隨后用力搓著指尖。
都有毛病。
一個兩個的都沒把他當人看!
門把手突然被擰了兩下,沒打開后,門外傳來傅硯觀的聲音。
“沈辭?”
叫了一聲沒有回應后,傅硯觀又敲了兩下門,問道:“怎么把門鎖上了?”
“……沒事。”沈辭將水龍頭關小了些,疲憊的道,“我要洗個澡。”
門外的人沉默了幾秒,隨后不容分說的聲音傳來:“現在洗什么澡?你先出來,我有話問你。”
什么態度!
沈辭對著鏡子深吸了口氣,緩了一會兒后關了水龍頭,等到走出衛生間時,正好看到傅硯觀坐在遠處的沙發上抽煙。
沈辭瞥了眼煙灰缸里的煙頭,這人果然抽了不止一根。
郎玉城說讓傅硯觀甩了他,他原本是沒在意的,但是現在他突然在想,如果他真的跟郎玉城被迫發生了點什么,傅硯觀還會要他嗎。
“你要問什么?”
傅硯觀按滅手中的煙,開口道:“今天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我之前說過郎玉城不是張顯成那樣的人,他比張顯成危險一萬倍,你怎么就不能在酒店乖一點?”
“怎么乖?不哭不鬧的在這等你回來?像只金絲雀一樣只配關在籠子里?傅硯觀,你是跟我說過他很危險,我也知道,但是我又沒有再去招惹他,難不成我連酒店都不能出嗎?”
“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圈子真臟,一個兩個的都不是東西!”
傅硯觀皺起眉:“你哪來的這么大火?你和他從一個車上下來,他當著我的面親你,難道我還不能問一句嗎?”
沈辭回懟道:“不光親我,他還強迫我做了,傅總還有更詳細的想問嗎?要不要我一一跟你……”
“嘩啦”
茶幾上的東西摔了一地,玻璃制的煙灰缸更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傅硯觀快步走到沈辭身邊,幾乎在沈辭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將人摔到沙發上。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眼睛血紅:“你再說一遍。”
手腕撞的有些疼,沈辭有一瞬間的害怕,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傅硯觀,就像是一只兇狠的狼,眼里閃著殺氣,好像只要他說出來的話不是他想聽的就會被立刻咬斷脖子。
所以……如果他不干凈了,這人就會不要他了是嗎?
不知道在倔什么,沈辭開口時依舊在拱火:“他把我帶到酒店,強迫我做了,你聽清楚了嗎?用不用我再說一遍。”
沈辭說話時緊盯著傅硯觀的眼睛,清楚的在對方眼睛里捕捉到恨意。
傅硯觀閉了閉眼,他不停的深呼吸,似乎是在努力平復心里的火,但等到再睜開眼睛時也依舊沒壓下去。
他看著沈辭,見對方臉色確實不太好,也更加印證了沈辭剛才說的話。
“你……”傅硯觀有些無力,他伸手去脫沈辭身上的衣服,對方察覺到后立刻開始掙扎。
沈辭不敢想這個時候傅硯觀竟然還想著這檔子事,見掙扎不過,他抬起手用力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在對方愣神的空擋,連連后退。